但她前方的不远处,却出现了一堆白花花的东西。
一条蛇。
得有待砍的甘蔗粗细,盘成蚊香盘,探着头,蛇眼竖起瞧着她。
沈韶春身上一抖,下意识退回几步。
但要上课了,她急得在原地打转。
这时,从养狗人家的房子里出来一个女人。
她扎个马尾,小脸,小胳膊细腿,出来看到蛇,她骂骂咧咧说了句什么话,然后又回转回去。
沈韶春知道她会再出来,并且手上还会拿一把大铁铲。
因为这事儿,是她实实在在经历过。
那条蛇会被这家女主人铲死。
在被铲死的过程中,它会大张着嘴,口中蛇信会抻长抻直,恨不得能变成一把刀朝女人飞戳过去。
后面的事,果真如沈韶春所料。
那条蛇在她的目视下被女人铲死,女人不紧不慢在旁边的土坡上挖了个坑,将那条蛇就地掩埋。
女人埋了蛇没给她一个好脸子,又扛着铁铲骂骂咧咧回了屋。
沈韶春在女人回去后,打那埋蛇的土坡边路过,仍不免浑身汗毛林立。
那阵寒意,从脚底升腾,最后集中在了她的额头。
沈韶春打了个激灵,便睁开了眼来。
原来,是做了个恶梦。
沈韶春松口气,又提了口气。
因为她对上一双半垂着的眼睛,这双眼睛此时眼底一团黑,她看不清他是什么情绪。
她也懒得看清。
她现在想起他对她做的事情,手都还止不住地颤抖。
是以,她一把拂了他搁在她额头上的那只冰的像鬼似的手。
反正在修真界也待不下去了,她若打单,指不定被谁剥皮抽筋。
迟早也要出苏园,即便不出苏园,被苏玉舟这么搞下去,她估计自己也没什么好下场,非死即疯。
那她还不如这么听天由命,由着自己性子活到哪儿算哪儿。
人吧,一开始破罐子破摔了,胆子也跟着大起来。
沈韶春不仅拂了人的那只不知在干什么的手,还一扯被子转过身去,背对人家。
“公子,沈姑娘她吓坏了,高烧几日不退,病情是来势汹汹,偏她还不肯治,有求死之心。”
“如果她醒了,见着您耍小性儿,您也千万忍着些,小姑娘嘛,都愿让人哄着点。”
“一切都是为了公子您,封印未全解,沈姑娘还得好好活着。”
“是啊,这不渊源还没找到么,说不定这就是完全破除封印的关键所在,公子,当以大局为重。”
苏玉舟握紧拳头,拳头上已经结了一层冰霜。
他回想起进屋来前槐月,槐序等几人七嘴八舌的叮嘱,勉为其难融冰消消气。
“说吧,要我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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