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笑心头一暖,也没瞒她:“对方给了我一些生活费做补偿,所以别担心,一顿饭吃得起。”
郑湮婷想了想,还是说算了:“你受了这么大罪,我吃了也不安心。”
两人争论半天,最后时笑实在拿郑湮婷这个耿直又心善的姑娘没了办法,只好答应她去了食堂,不过最后说什么都坚持一起买了单。
等晚上回到宿舍,时笑坐在桌边又看了遍检查报告。医生说已经无大碍,后面只要别做剧烈运动,稍加注意就行。
她把X光片装回袋子里,拉开抽屉,准备将它收起来。
可是在放进抽屉的一瞬间,她又犹豫了一会儿。
这是最后一次做复查了,痊愈以后,她与那个男人不会再有任何瓜葛,更没有理由与他联系。
联系?
她心里一咯噔,立刻凝神回忆了半会儿,然后将桌上的所有书本都翻找了一遍。
没有,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她坐在桌前,忽然有些泄力。望着一桌子摊开的书本缓冲了好一会儿,才长长地吐了口气。
她记得那天小叶进来的时候,明明是夹在了英语课本里的,怎么就不见了?
一定是去上课时候弄丢了。
她抬起头,望向窗外。
外头在下雨,好像还有逐渐变大的趋势。
这几天的天气很反常,上午太阳下午就变天,阴晴不定的让人猝不及防。
她听着雨声,又无声叹了口气。
只怪自己太粗心,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这下可怎么办?
睡觉前,她又问了一遍宿舍里的几个女孩子有没有在屋子里捡到一张名片,大家都表示没见过。
小叶问:“很重要吗?什么人的名片?”
时笑想了想,最后摇头,什么也没说。
因为弄丢了名片,还是有些郁闷的。
她想,这或许是天意吧。
那天本来就是一个带着预谋的巧合,而他看穿却没有拆穿,已经算很有风度了。也许她该见好就收,就算再想办法通过那个女秘书联系上了他,只怕会更难堪。
她这么说服自己,慢慢的,也就不觉得怎么遗憾了。
可正当她想明白了,准备告诉冯娟这件事的时候,毫无征兆的,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
她记得那天,她和郑湮婷正在校门口的电脑维修店里。因为平时上课,又经常泡图书馆,手机调得是振动模式。
所以手机在兜里震了好一会儿,她才有所察觉。
其实她若晚接一秒,那头可能就挂了。
可就在最关键的那一秒,她恰好接通:“喂?”
电话里静了一瞬,才传来一道稳沉的声音:“我是秦肆。”
和第一次在病房里见到她时一样,他言简意赅的介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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