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看她一眼,没有答应也没拒绝,只淡道:“再说吧。”
时笑目送着车子尾灯消失在道路的尽头,才转身进了宿舍楼,一路小跑上了楼。
走廊里明晃晃的顶灯,照在她微红的脸上。
她抱着那个礼盒,直到走至宿舍门口,听见里面传来曹馨伤心的哭声,在门口停了一下,才伸手推门。
门打开,郑湮婷正站在曹馨的床边在安慰她。
“渣男不值得你为他这么作贱自己知道吗?你现在这么痛苦,他也不会内疚。”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去给你拧毛巾洗把脸。”
时笑走进屋,看一眼趴在枕头上抽泣的曹馨,又看了眼面露心疼的郑湮婷,小声问:“怎么了?”
“因为岑辉那个垃圾!”郑湮婷低声对她说:“你也帮着劝劝吧,都哭半个多小时了,什么也听不进去,唉。”
曹馨的那个男朋友,宿舍里的几个人都知道,是大他们一届的管理系学长,叫岑辉。
半年前,他开始追曹馨的时候,曹馨会经常回来跟她们聊他。
聊他和她在社团是怎么认识的,又聊他对她多么好送了多少礼物,还说他打篮球特别帅,后来他经常约她出去吃饭看电影,就顺理成章的在了一起。
时笑记得有天晚上,曹馨没有回宿舍就寝,杜湮婷给她打电话,她说那天是岑辉过生日,陪他在外面玩儿,第二天一早才回来。
距离那天好像才一个月不到吧。
曹馨因为最近接连好几天打电话找不到岑辉的人,本来就挺郁郁寡欢的,每天晚上都在宿舍里找她们分析,岑辉是不是腻了,所以才对她冷暴力想分手?
这会儿郑湮婷告诉她,原因找到了。
就在刚才她和秦肆在外面吃饭的时候,曹馨直接跑去了男生宿舍问,才知道岑辉原来有一个异地女朋友,在别的省份读大学,前两天好像是出了点什么事进了医院,岑辉特意请了假过去看她。
还真挺不是东西的。
时笑不擅长安慰人,也担心越劝越让人伤心。
郑湮婷出去洗手间了,她走到对面床边站着,犹豫了好一会儿,然后伸手摸了下曹馨的头,没有说话,无声安慰。
曹馨闷在枕头上哭得更厉害了,直到郑湮婷拧了个热毛巾回来让她起来擦脸,才从枕头里抬起头,接过郑湮婷手里的毛巾,眼睛肿的像桃子,头发也乱糟糟的,一边擦脸,一边委屈又可怜地一字一啜泣:“他为什么.能这么对我!?”
郑湮婷苦口婆心:“所以不值得你为他这样。以后你肯定会遇到更好的。”
“不会了。”曹馨摇头,声音压抑到发抖:“我再也没办法去相信一个人了。”
她又重新扑进了枕头里,拉起被子将自己蒙了起来。
郑湮婷也跟着唉声叹气,为她难过。
时笑拍了拍郑湮婷的肩膀,小声说:“让她自己先安静一会儿吧,哭累了,睡一觉,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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