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她也要去把事实弄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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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二天一早,宿舍里的三个女孩子都还没醒,她便轻手轻脚的起床梳洗好了自己,并且换上了之前和曹馨一起去商场买的新裙子。
只是化妆的时候,发现昨晚哭久了,眼睛有点点浮肿。
好在也不太眼睛,她又用毛巾冷热交替敷了十来分钟,才开始上妆。
下楼到了宿舍楼下,她才给龚明打电话。
早上七点,龚明都还没醒。
接电话的时候还有点不耐烦,估计都没看来电显示,接通后哑着嗓子抱怨:“谁啊,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时笑赶紧给他道歉:“那你先休息,等睡好了给我回个电话行吗?”
龚明一听是她,缓冲了两秒,于是语气稍微克制了一些,问她:“我说谁呢,你怎么这么早就找我啊?”
“.我。”时笑想着既然已经叨扰到他了,干脆也就一鼓作气的说了出来:“其实我是想找你打听一下,知不知道秦肆回来以后都在干什么,住哪里?”
“这个我是真不清楚勒。”龚明顿了顿,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要不你去他爷爷家找找,听说老爷子前段时间身体不好刚出院,他可能在那边陪他爷爷。”
时笑跟他道了谢,转身便走出了校门。
时间还早,她查了路线,坐地铁过去的。
那地方是真的有些偏,毕竟是专门为了养老选的僻静地方。
所以下了地铁,还得转一道公交车。公交车到站后,还得步行三公里才能到大院门口。
她到那里的时候,已经快要十点钟了。
初秋的阳光,干净而清爽。路边树丛一半绿一半黄,光影透过树梢斑驳的落在林荫道上。
时笑走了一截路,昨晚摔伤的膝盖又开始有些隐隐作痛。
这里又不可以打车,除了巡逻的警卫车,就是住在这里的私家座驾,她又不敢拦车让人家载她一段路。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她只好找了个荫凉干净的地方,在路边坐着休息了一小会儿。
她掀起裙子的一角,看了眼膝盖。
肉色的丝袜上,浸湿了一小圈黑色的印记,是擦伤的地方又渗血了。
难怪会这么疼。
只是这会儿这里半天见不到个人影,她包里又没带消毒药品,没办法处理,只能拉下裙子盖上,等一会儿回学校了去医务室再看看。
然后就是在抬头的一瞬间,她看见一辆白色的奔驰从对面车道一晃而过。
车子驾驶室的车窗半开着,开车的那个年轻的男人,留着干净利索的短发。穿了一件橄榄绿的衬衫,衣领处的扣子被扯开了一颗。
虽然如今的这身打扮和他之前有着很大的区别,可时笑还是一眼便忍出了那张熟悉又陌生的侧脸,比半年前更加凌厉冷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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