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释自己从来都没有故意不想理她,只是自己也是个有傲气的人,过去还从来没为什么事情妥协过,哪怕是他的问题,都是别人来求他。
而那一次,又分明是她不知其中缘由还冲他发了老大的火,他怎么可能不难过,怎么可能拉的下面子,继续放下身段去求她复合。
他还说起在基地里封闭训练时的一些日常生活,说那里的风景很美,只可惜不能带她一起去看看。
最后,他又跟她道歉,说是自己不该让她等这么久,当初回来后哪怕再忙,也应该第一时间来找她,不然这一切可能就不会发生。
也只怪每个人都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他低头对着床头的一盏灯,细心地帮她剪着手上的指甲,看着她小巧白嫩的手指,忽然觉得要是戴钻戒一定很好看。
他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她的无名指围度,大概测了下她戴多大的圈合适,在心里默默记下。
“等你醒了咱们就把证领了你觉得如何?”他测量完,又继续给她剪完最后一根小拇指的指甲,然后把手给她放回被子里,又拿出另外一只手,接着慢悠悠地说:“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经过这些事,我们总是遗憾错过,所以赶紧把事定下来,以后就都不会害怕了。”
他自顾自的说着,这一会儿脑子里全都是想着等她醒来后要怎么跟她求婚的事儿:“当然了,也得你自己愿意。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也不会不愿意。”
床上的小姑娘还在沉睡中,他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到他讲的这些话,反正还是低声跟她聊着:“毕竟像我这样的人,虽然小毛病一大堆,但是在责任感上,从来没有马虎过。所以跟我在一块儿,今后压根不用担心婚姻出现问题,哪怕别的方面可能做的不周到,但起码能一辈子安稳。”
他给她剪完指甲,又看了下她指甲盖的小月牙:“你现在天天睡着反正也没事,不如好好想想我的提议如何。”
他又把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捏了捏,最后正想给她重新放回被窝里,去打点热水来给她擦擦身子。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安静的房间里忽然传来一声细弱蚊蝇,极轻极哑的声音:“.真的吗?”
秦肆刚刚掀开了被子的一脚,一听这个声音,浑身一愣,立刻转眼看向她。
时笑并没有醒,还闭着眼睛在。
但是氧气罩下面惨白的嘴唇,却仿佛在轻轻地蠕动。
秦肆又是一愣,立刻倾身过去,低下头凑到她脸庞问道:“你是不是听见了我说的话嗯?”
时笑没有反应,但是眼睫却微微颤动着。
秦肆知道她这反映肯定事听见了他说得话,又赶紧追问:“笑笑?你是不是醒了?”
时笑又动了动嘴唇,但眼睛还是闭着在。
秦肆盯着她的面容,看着她费了好大的劲,终于又说了一个字。
一个“好”字。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喉咙里的堵塞,伸手摸摸她消瘦的脸安慰她:“别急,我都听见了。慢慢来,我会一直在这儿守着你听见没?”
氧气罩下,时笑艰难的呼吸了两下,然后又渐渐平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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