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露怀疑,拇指轻轻摩挲着录音笔冷硬的外壳,像单纯自问,也像在对沈则鸣说话。
“证据没了,沈老师会不会反悔呢?”
沈则鸣下意识想否认,转念一想,问道:“我有没有反悔很重要么?”
“重要。”祁景琛说。
“为什么?”沈则鸣心跳很快,“只要你想,外面多的是人愿意。”
祁景琛看他一眼,淡淡开口道:“你知道我有洁癖。”
“而且——”他一面说着,一面走过来站在沈则鸣面前,两只手分别手撑在两侧,将他整个拢住,嘴唇很轻地碰着沈则鸣的耳廓说,“我对其他人没有反应。”
“不信你摸。”
下一刻,沈则鸣的手就被祁景琛握住,覆上男人反应明显的那里。
细微的电流炸开,由内而外叫嚣着在沈则鸣脑海里横冲直撞,他咬了咬嘴唇,声音带着点不易觉察的颤,“什么......意思?”
祁景琛却突然松开手,眼神淡下来,起身往外走。
沈则鸣连忙拽住他,祁景琛回头,半张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惜字如金道:“自己想。”
客厅的大门打开又关上,屋子里只剩下沈则鸣。
刚才发生的一切像一阵风,触不到捉不住,他呆呆的拥着被子,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某种无法言说的欲望两相交织,叫他无法思考。
短暂挣扎之后,沈则鸣用力摇了摇头,掀开被子下床,先去祁景琛的浴室洗了澡,再穿上衣服回家。
。祁景琛替他请了一整天的事假,按照学校规定要扣工资的百分之五,沈则鸣不想无故损失一笔钱,所以下午就去学校上课了。
但是等他到学校,才知道他的课没了。
刘主任告诉他,学校目前对学生的心理健康教育非常重视,不过碍于各科老师的课时量和教学任务都很重,就由班主任牺牲一下,每周拿出一节课给心理老师上课。
而霸占沈则鸣课程的人,就是祁景琛。
可能害怕沈则鸣有意见,刘主任拍拍他的肩膀,补充道:“你可以去旁听祁医生上课,这是作为班主任的福利。”
出于某种心理,沈则鸣没有反驳刘主任这项决定和“福利”的不合理之处,而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装模作样地拿起听课记录本,去听祁景琛讲课。
他走到教室门口,先听到夹杂在一阵气氛热烈的喧闹声中的祁景琛清朗的声音,课程开始不过十分钟,学生们的兴趣就已然被激起。
沈则鸣绕到教室后门,这周恰好轮到周骁坐门口,彭曲还在家里养伤,座位刚好空出一个,沈则鸣就坐在了彭曲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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