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的时间里,被保险箱激起的失控感却在一点点消失。
只是一只保险箱,没有其他保证,就什么都不算。
他要沈则鸣亲口承认。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祁景琛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他听见沈则鸣的声音,夹杂在和缓的风声中,“没找到吗?”
“没有。”祁景琛望着对面的广告牌,声音发沉,“我找不到,沈老师恐怕得回来一趟。”
电话那头静了一瞬,沈则鸣似乎妥协了,“好吧,十分钟后到家。”
沈则鸣果然守时,十分钟后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祁景琛斜依着门边的柜子,安静地等待沈则鸣进门。
沈则鸣腋下还夹着一叠从学校带回来的试卷资料之类的东西,甫一进门,就被堵在门口的祁景琛揽着腰往怀里带。
沈则鸣吓了一跳,胳膊松开,那叠A4纸就稀里哗啦撒了一地。
“你做什么?”他下意识地勾住祁景琛的肩背,眉心紧锁,但对上男人眼睛的一瞬间,顿时怔住。
不知道为什么,祁景琛眼神非常陌生,格外令人头皮发麻。这让沈则鸣想起他曾看过的某期动物世界——被饿狼盯上的梅花鹿。
现在,祁景琛就像这头凶狠乖戾的饿狼。
“出什么事了?”沈则鸣压下心头的不适,转头的时候看到了放在鞋柜上的领带,不由得困惑道:“领带不是在这儿么?你没看到吗?”
祁景琛说话,垂下眼,抬手捏住了沈则鸣的下颚,过了会儿才说:“看不到。”
沈则鸣:“......”紧接着祁景琛又低下头,含住了沈则鸣的嘴唇。
唇舌交缠间,凌乱不堪的衣物掉落一地,祁景琛托着沈则鸣的膝弯将他打横抱起,片刻后,卧室的门被重重关上。
先前脱衣服的时候祁景琛动作急切而粗暴,但这时候躺在床上,他的吻又很温柔。他托起沈则鸣的两条腿,细密轻柔的吻缀满他的小腿,眼神几近痴狂。
沈则鸣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但他全身赤//裸地躺在祁景琛眼前,被褥枕头什么的早被祁景琛扔下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勉强遮一遮羞,沈则鸣索性偏开头闭上眼睛。
下一秒,祁景琛就掐着他的脸,强迫他睁开眼睛,拧着眉凶道:“看着我,不许闭眼。”
像什么幼稚的小动物,这样的形容用在祁景琛身上实在违和,沈则鸣忍不住笑出声,没一会儿就被亲得浑身发软,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好边笑边喘。
这场性//事格外温柔,就连顶撞也极尽缱绻,沈则鸣舒服得脚趾发麻,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双手揪着祁景琛的头发,闷哼和呻吟都埋在祁景琛怀里。
结束的时候,时间刚过晚上八点,屋里黑漆漆的没开灯,外头的路灯一排排亮起来,昏黄的光线穿过窗帘缝隙照进来。
祁景琛倚着床头,指尖夹着根抽了一半的烟,沈则鸣窝在他胸口,半睁着眼,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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