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是那样温柔缱绻,好似盛着一池春水,只对视一眼便要融化在里面。沈则鸣被他看得心热体烫,呼吸错乱几拍,情不自禁攀上祁景琛肩背,不由得张开嘴巴,等他攻城略池。
祁景琛喉结缓缓滚了滚。
渐渐的,他呼吸愈加深重,眼中是浓到化不开的墨色,深深把望进沈则鸣眼底。唇舌交缠之际,他又如猎食猛兽,一寸一毫非要将沈则鸣吸吞进腹中不可。
什么情窦初开,什么浅尝辄止全是假相,极力攫取才是目的。
沈则鸣有些招架不住,短暂分开换气时,抬手推了祁景琛一把,反倒被整个抱起来架在天台一角的旧书桌上,祁景琛卡在他两腿中间,捏着他的下颌深吻。
当祁景琛掀起他的毛衣,慢慢将手探向他后腰时,情况已彻底失控。
初冬寒意刺人,纠缠在唇齿间的呼吸却热烫灼人,沈则鸣出了身薄汗,刀割般刺骨的冷风钻进没盖严实的衣摆,叫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也冻醒了他覆灭的理智。
学校天台,门口还有摄像头,若是继续下去......沈则鸣身体一僵,猛地推开祁景琛从旧书桌上跳下地。
分开过于仓促,祁景琛不设防撞在两步开外的护墙上,下嘴唇被沈则鸣的牙齿磕了一道口子。他条件反射地“嘶”了一声,手指按住伤口,神色阴鸷地抬眼朝沈则鸣看过来。
然而在视线相汇那一刻,那点阴鸷就被迅速掩去,无措与尽力抑制的失落装满祁景琛的眼睛,他望着沈则鸣,情绪十分低落,声调也不自觉降低了几度:“怎么了?我做错了什么?”
沈则鸣心里顿时不合时宜地涌上少许愧疚,他张了张口,掩饰一般低头理了理凌乱的衣着,过了会儿,出声道:“别多想,只是这里不适合继续罢了。”
“这儿不合适?”祁景琛很会抓他话里的漏洞,明明神情还是那样委屈,声音听起来却无端有种狡黠的雀跃,“您的意思是换个地方就行?”
沈则鸣一时哑然,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不过气势终归不能输。
他朝祁景琛勾勾手指,待祁景琛走到他面前站定,嘴角挑起一抹轻薄的笑,垫脚凑近祁景琛耳边,低声道:“看你表现。”
低缓的声音散在猎猎作响的风声里,话音未落,有些变形的防盗门就被不轻不重地阖上了,祁景琛抬眸,盯住沈则鸣背影的眼神颇为意味深长。
H市正式入冬只在倏忽之间,十二月的尾巴,转眼期末就来临了,学校开始给各年级下发教学任务指标,要求依据学生的学习情况制定周密的复习计划。
高二年级本来就缺生物老师,加上前几天又有一个女老师请了产假,整个高二便只剩下学科组长和沈则鸣两个生物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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