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阿姨替人做钟点工,清洁工,一点一点的攒钱还债,赡养老人,养育孩子,最难的时候三年没买过一件衣服,全家过年只有两个菜,幸亏女儿很争气,成绩一直很好,考上了大学之后也找到了一份不差的工作,开始每月往家里寄钱,这个时候钟点工和清洁工的工资也在涨,外债也还得差不多了,许阿姨觉得自己赚的钱足够花,女儿寄的钱她全攒下了,给女儿当嫁妆。
就在这个时候,开始有人半夜往她家打无声电话,还有人莫名其妙地打电话骂她和女儿,她原来以为是有人恶作剧,直到后来有个女人指名道姓的骂她的女儿是婊/子、贱/人、小三……
她打电话把女儿叫回了家,假装知道了一切套女儿的话,这才知道女儿大学毕业之后找得所谓好工作,竟是去北京的一间很有名的夜总会做小妹,不到半年就被一个有钱的四十几岁男人包养,那个男人很“痴心”送她别墅车子金屋藏娇,还让她替他生孩子。
“妈,你不明白吗?我只是想要你过上好日子,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笑贫不笑娼,我上大学的时候那些同学都瞧不起我穷,不会打扮,还有A市的同乡说我穿得土丢了A市的脸,寝室里丢了钱每个人都怀疑是我,可我变得有钱了之后,她们一个个都变了脸色,都要来巴结我……他对我是真心的……小三又怎么样?只要我跟他结婚了,谁会在意我之前还有一个原配?他跟我说了,要替你在北京买间大房子,请个保姆伺候你,如果你不想要的话,在A市也可以替你买间别墅……”
许阿姨的回答是给了女儿一个耳光,把女儿赶出了家门,从此绝口不提女儿,“我和她爸都是个本份人,最穷的时候都没有偷过人家一针一线,没想到她竟然成了这个样子……”尽管事过境迁,许阿姨说到这里还是流下了眼泪,“她后来又给我打过好几次电话,也来家里找过我,我都不理她……后来她又定期给我发短信……发照片……还往我卡里打钱,她说跟那个人分手了,又交了男朋友,可我看照片也是个有钱的老男人,后来我就懒得理那些人是谁了,去年她说她找到了可靠的男人,两个人结婚了,她好像生了个儿子,还说今年过年要带着孩子和丈夫回来看我,可从那以后,就渐渐没了消息……”
像她这样正派本份了一辈子的人,当着两个并不熟悉的人,说出自己女儿身上发生的这些事,对她来讲简直是心理凌迟,“我一个月以前就已经开始怀疑了,可打电话过去是空号,我寄信给她给我的地址也是石沉大海,我请假去了趟北京,打车找到她给我的地址,可那里根本没人,问周围的邻居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在哪儿,我去了派出所,报案说女儿失踪了,派出所的人知道我女儿已经二十八岁了和我多年没有联系,根本没把这桩案子当回事,只是答应我会帮我找我女婿问问,后来有个自称是我女婿的人打电话给我,说他们离婚了,我女儿回A市了,让我不要再骚扰他……可是……她回来怎么会不告诉我?她之前每次换手机号都会短信告诉我……为什么这次一下子就变成了空号,我问他我外孙在哪儿,他说不知道……”
“我实在没办法了,就回了A市,可无论是我女儿的同学还是朋友,都不知道她回来的消息,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是不会来找你们的……”
林嘉木听到这里眼神里带了几分的沉重,情妇也好,夜场小姐也好,本来就是高危人群,许阿姨的女儿做为一个成年人忽然改变了生活习惯,不接一直努力联系的母亲的电话,十有j□j……凶多吉少。“许阿姨,你能把她发给你的那些短信都给我吗?”
“嗯……我只有最近一年的短信了,短信箱总提示满……我找人帮我删那些垃圾短信什么的……还换了手机,可也存不了多少。”
“行。”林嘉木这么问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指望收到多少报酬,她做好了做一单“法援”生意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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