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回事?”臧白淡淡望着他,对于这个问题并没有多少疑惑,反问回去只是因为不想回答。
但林泊川突然对他伸手,手背撩过他的耳垂,手掌正要轻抚脖颈,“啪”地一声,臧白一巴掌打开他的手。这地方没人,他立马往后退了一步,绯色从脖子根升起,大火燎原一样漫过他的耳朵和面颊,最后把眼睛都逼红了。
刚刚在屋里,林泊川没能看得清楚,以至于他有了点旖旎猜想,但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臧白那一片红并不像是羞赧的紧张,反而有些生气的意思。
臧白压低声音:“你干什么?”
刚刚打嘴炮时的讥讽笑意没有了,连带玩笑的那种轻松氛围也凝滞起来,两人间的空气似乎无法流动,林泊川在这种拒绝里有种深受侮辱的感觉,他彻底冷下来。他收着下巴看臧白时,又把目光掩在了深眼窝里,声音也是冷的,却说着下流话:“我马上是你的合法丈夫,你觉得我应该对你干什么?”
“我们的交易里没有那一项。”
“我们的交易是婚姻,你不会不知道婚姻都包含了什么。”
在这场交易里,臧白压根没有说话的份儿,他最开始就知道,但他还是拿了钱。他没办法反驳林泊川,咬着嘴唇想离开,但被林泊川抓住了胳膊。
他凑近臧白的耳朵边缘,在对方那一身不适的鸡皮疙瘩里,把声音压低到耳语的程度,羞辱道:“我给你了四千万,嫖你也够嫖一辈子的,你拿钱的时候没想到?现在跟我装什么清高。”
臧白浑身都发起抖来,他不想这么没出息,可他控制不住,他说不清楚此时感受到的是厌恶更多一些,还是害怕更多一些。
“放手!”他想呵斥,但没什么分量,因为声音都是抖的。
林泊川放开了他,把脸撤开,冷冽冽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
“臧白,你放心,我对你没有一点兴趣,也压根不想碰你。不过我提醒你,这场两情相悦的戏,你必须好好演下去。”说完让开了。
这时白玉珍从屋里出来,笑眯眯地:“聊什么呢,饭好了,吃饭吧。”
林泊川把眉宇间的阴影一收,又是那张俊朗的脸,唇角一挑,又是那性感好听的温柔嗓音:“我在和臧白说,找个人来理下院子,草长乱了。”这倒不是临时找的借口,林泊川早上一进这院子就看得直皱眉,杂草丛生,跟野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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