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是奚星海的,电话是裴瑞凡打的,电话一接通,饱含着怒意的声音便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裴瑞凡说:“奚星海你在搞什么?!我都敲了半天的门了,你没听见吗?!”
奚星海莫名其妙,“我敲我门干什么啊,我——”
话没说完,奚星海突地想起了什么,登时止住了话头。…… 昨天晚上,自己在闫飞航的办公室外等他下班时,曾收到过裴瑞凡的消息。
裴瑞凡说他最近闲得长毛,闲得甚至想要去重新找份工作,奚星海便叫他来找自己玩,后来…… 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也太杂——先是拿到等了很久的玩偶,然后碰上连续翻车,打响人生第一炮后,又碰上奶奶生病——奚星海便将这件事情给彻底忘在了脑后。
他跟裴瑞凡道歉,“凡凡,我——”
尾音却变成了一声百转千回的:“啊——”
裴瑞凡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登时变了,他问奚星海:“奚星海,你在干什么?!”
奚星海已经快要尴尬死了,他拍开闫飞航的手,“没、没什么……”
闫飞航却又再次将手覆了上来。他似乎是有意在同裴瑞凡较劲,原本是叫奚星海去伺候他的,这会儿却抓住了奚星海就不愿松手。奚星海被他抓得难受,也爽利,呼吸急了几分,咬死了嘴唇也没能阻止鼻腔里溢出的:“唔——”
裴瑞凡身经百战,哪能听不出这声音代表了什么?他的脸色登时黑了下来。
“你跟那个炸药桶睡了是不是?!”
“你们正在睡是不是?!”
“你不在家是不是?!”
“你忘了我今天要来是不是?!”
奚星海被他这一连番的追问问得愧疚,又没法否认,他用胳膊肘撑起自己的身体,眼睛看着闫飞航头顶的发旋,他的呼吸不太稳当,拿电话的手不太能使得上劲,他攥着自己的衣襟,说出口的话也有些颤抖。
“不好意思啊凡凡……” 他跟裴瑞凡道歉。
“我…… 我这儿出了一点意外……” 他对裴瑞凡说。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没能回去…… 你、你等我一会,我马上…… 马上就回去……” 他又对裴瑞凡说。
话没说完便迎来闫飞航愈发粗暴的对待,…… 闫飞航用实际行动表达他的不满,奚星海被他弄得有点疼,更多的却是爽利,两种感觉相互糅杂,奚星海的日子觉得愈发难捱了,他说不出话,咬着嘴唇,急促的呼吸,眼眶都因迟迟无法得到满足而溢出生理性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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