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莺莺眉头微蹙,看了一眼李柔静,闯入眼帘的,是李柔静快要装不下去的假笑,还有眸底深处的嫉恨和恼怒。
莺莺朝着李柔静行礼,柔和恭敬地回话道:“皇后娘娘放心,妾定会尽心伺候皇上。”
而魏莺莺刚出门,李柔静怒然猛地掀翻了一侧的小玉质茶几,掉落了一地瓷白的碎片,滚烫的茶水高高飞溅,烫的徐嬷嬷吃痛跪下。
李柔静手重重捏着腕子,气的急促喘息道:“你瞧见没,她魏莺莺竟敢这般在本宫跟前放肆!你瞧她方才说的,她竟然要尽心伺候皇上,以前她哪里敢!到底还是吓唬错了!”
徐嬷嬷也觉得温泉那件事办得有些砸了,怕被李柔静迁怒,便给她出主意道:“娘娘莫慌,大佛寺那狗侍卫那药粉可已经用了不少日子了,只要用了熏香引子,那狗侍卫便会癫狂不止,索取不休。”
李柔静拧眉看向徐嬷嬷,“你确定有用?”
徐嬷嬷得意地挑眉,大拍胸脯道:“娘娘放心,明日京兆尹会请魏莺莺过去查问白氏溺水的案子,到时马车转圜,绕路大佛寺,将熏香的引子用在马车上……”
只要魏莺莺进了马车,便成了香甜的嫩果子,引的服用南疆闺香药粉的狗侍卫发狂弄癫。
“除非天人神仙搭救,否则无人能压制那发了狂红了眼的药力控制的狗侍卫。”徐嬷嬷说的起兴,一双眼睛不住地望着李柔静。
“在谢玖身上可是用过了?”李柔静重新端坐在凤榻上,细细的手指摆弄着中指上的戒指,再次恢复了往常的冷静。
“用了。”徐嬷嬷嫌恶地用袖子掩住口鼻,语气却带着劲儿,“那药效甚猛,只用了少许引子,那狗侍卫就一瞬得逞,疼得谢氏那贱人哀嚎淫‘叫。”
李柔静摆弄着一侧的新制胭脂膏子,唇角噙着浅浅的笑,等皇上回来,看到的听说的也都是魏氏被侍卫按在马车玩弄亵渎的场景……
手指拨弄银剔子,艳红的桃花汁顺着银剔子滴在新制的胭脂膏子上,一双狠毒的眼睛微微眯起,皇上冷峻而洁癖,那魏莺莺便是再怎么清媚动人,被下贱的侍卫用了,他也不会再收用。
一阵风吹过,带着淡淡的桃花香,魏莺莺辗转一夜未曾眠觉。
她觉得晋阳公主的前驸马不会善罢甘休,而京兆尹也会照例请她过去,询问一二。
魏莺莺站在院子的梨花树下,一抬头就看到徐嬷嬷步步逼近。
徐嬷嬷似乎有什么欢喜事儿,见了魏莺莺也是头一回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娘娘,老奴也是白氏溺亡的当事人,皇后娘娘说让老奴和贵人娘娘一起过去,也好有个照应。”
魏莺莺无心搭理这些笑里藏刀的伪善,微微点头,敷衍道:“嬷嬷请。”
待到了京兆尹衙门,只见衙门漆红的廊柱,右边摆着一只硕大的皮鼓,鼓槌也是缠着的厚重而庞大,微微往里看,则是站了威威武武的两排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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