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没走多久,一辆蓝色出租车停在他们面前,后座的车窗摇下一半,露出女人乱蓬蓬的一头栗色卷发。隋轻轻耷拉着眼皮,在隋聿和而安身上来回扫了一遍之后,慢吞吞地把手伸出来,竖了个中指。
“你俩是真能折腾人。”隋轻轻打了个酒嗝,看着隋聿说,“他多大人了,去干点啥事儿还得找人陪着。”
隋聿被隋轻轻说的也有点难为情,他别过脸,胡乱找了个理由:“他晕车,我怕他坐车路上吐人家车上处理不好。”
“哦。”隋轻轻皮笑肉不笑地抬抬嘴角,转移攻击目标,“你不是会飞吗?你倒是扑闪扑闪翅膀飞起来啊,又能走最短直线距离,还不用担心堵车,老娘要是会飞,早他妈飞到埃菲尔铁塔上来个三百六十度飞踢。”
司机听得一愣一愣的,隋聿从后视镜看见男人的脸,表情有些复杂。
“她喝多说胡话呢。”隋聿冲着司机笑笑,拉开后车门把而安塞进去,关车门之前,隋聿弯下腰,看着而安,“有什么事儿就给我打电话,我随时都能过去。”
隋轻轻没眼看,背靠着另一边座椅,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关上车门,隋聿退回台阶上,看着蓝色汽车完全消失在视野中,才掏出手机往反方向走。
两秒之后,隋轻轻的手机屏幕亮起来,她眯着眼给手机开了锁,读完那条信息之后把手机拿给而安看:“看来你已经把我弟弟搞到手了啊。”
而安看了看短信,垂眼笑了一下,但笑容消失的很快:“但现在出现了新的问题。”
“什么问题?”隋轻轻拖着很沉的身体坐直了一些,她把手机拿回来放进口袋,仰着脸说:“是不是隋聿突然发现你已经活了三百多岁了,开始嫌弃你年纪大。”
司机又开始透过后视镜往后瞟,而安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他小声对隋轻轻说:“你别乱说,三百多岁都能当领导层了,我现在还是基层员工。”
隋聿回到家之后就捧着手机坐在客厅,他没换衣服,如果而安给他打电话,他能在一秒之内就接起来,然后穿着鞋就能出门。
但是现在隋聿有点儿担心,原本他叫上隋轻轻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而安又被其他人认为是神经病报警,隋轻轻起码能帮个忙安抚一下,可惜摄入酒精之后的隋轻轻看起来并不比而安正常多少。
窗外的天色暗下来,电视里的晚间新闻也结束了,还没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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