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院子万万要不得啊。”
“您若是图方便,其他院子也是紧挨着这里,您身份这么尊贵,出门便是马车,又能多走几步路呢?”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觉得这个院子就很好,至于您说的那些风水之类的事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在旁人那里是大过天,在我这却不过如此。”
毕竟是为自己好,哪怕喋喋不休让人头疼,但祝仪依旧是一脸的好脾气,笑着说出自己的决定。
祝仪态度坚决,来人彻底凉了心——他可怎么对主人交代?
但继续劝祝仪,他却是不敢劝的,别看祝仪瞧着挺和善,但心里却是一个极有主意的人,认定了的事情旁人根本改变不了,更别提此女也颇为警觉,若是他说得太多,只怕会引起她的怀疑,从而彻底坏了主人的好事。
来人不敢劝祝仪,只好再说几句吉祥话作为结束语,而后灰头土脸向谢年舟的心腹请罪。
心腹一听来人的话,脸都变绿了——明知道克夫还往里面搬?这位女郎是想做皇后还是想做太后呢?
当然,这样的话他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他挥手遣退来人,擦了又擦额头上的冷汗,如履薄冰向谢年舟回话。
“祝家女郎说,她不看重风水,她只图方便,这所院子方便又合她的心意,她已向天子递了帖子,就要这个院子。”
心腹小心翼翼道。
谢年舟调弄熏香的动作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心腹,“阿姐不看重风水?”
“对。”
心腹连忙点头,“女郎似乎一点不在乎这种事情,而且,而且看她的模样,似乎巴不得风水不好。”
谢年舟凤目轻眯,手里的银勺子轻叩了一下羽人座的博山炉。
心腹心中一动,陪着小心试探道:“主人,您说女郎到底是想做皇后,还是想做太后呢?”
“若说她想做皇后,她便不该住进克夫的院子里,她既住进了克夫的院子里,便说明未来夫君在她心中毫无地位,说句不中听的,在女郎心里,指不定盼着那位夫君早死呢,要不然,女郎怎会明知克夫却还要搬进那个院子?”
谢年舟眉梢轻挑,眼底终于漫进极淡极淡的笑意,“啧,这倒是个有趣儿的推论。”
心腹心知自己终于拍对了马匹,连忙趁胜追击,“主人在女郎心里的位置极其重要,女郎从不对主人设防,只需主人一问,便知女郎心中所想。”
“主人何不找女郎一问?”
然而心腹的话刚出口,便见谢年舟眼底的淡笑消失得无影无踪,昳丽凤目斜睥过来,又冷又凌厉,直让心腹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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