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南伸手将她拉进来,他转身背对着屋檐外的雪,盯着她睁大的双眸笑得温和:“我过来给你送点东西,去你家等你太过唐突,还是想在这里等你较为妥当。那天见你手上有冻疮,正好我有个旧友在城里开药铺,据说这药膏管用我便向他讨了些来,你回去试试。生得这般好看的手莫要亏待了它才是。”
阿蝉忍不住红了脸,为自己多心胡乱想生出几分愧疚,倒也没瞒他,垂着头宛如做错事的孩子喃喃道:“我以为你后悔了。”
林远南笑出声,干净清冽,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穿透皮肤直入心间,像是圆润的碧珠洒落在玉盘,更像是三月春雨落在心湖,他的大掌厚实有力覆在她的头上,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胡思乱想什么,这场雪过后天许是要转暖了,再过几天我会再登门拜访,将日子定下来。我平时喜简,娘她以往也未曾张罗过这等事,你若是觉得有什么不合心思的可与我说,一辈子一回,别落了遗憾。”
这个男人生得很高,阿蝉需要抬头才能看清他的眉眼,泛白的光将他整个人包拢,五官深邃俊美,眼睛里含着一抹亮光如寒潭清冷却又似暖春动人,阿蝉从里面清楚地看到了缩小后的自己,面颊羞红,笑意浓浓,越发觉得丢人,果真是魔怔了,原来自己见到他竟是这般痴傻模样。如果不是身后传过来的声音敲醒她,阿蝉差点就要相信这个男人与她一样用足了十分深情。
“林公子怎么在这里?”
出声的赫然是方大小姐身边的沐兰,阿蝉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果然方小姐也在,身上穿着白狐披风,掩在帽子下的容颜姣若春花,媚如秋月,与那天的凌厉之势宛若两人。
林远南随着阿蝉的目光这才转过身,微微点头示意道:“等人谈事罢了,这便走。”
方瑶眉间若蹙,脸上浮起几许恼怒,看着他身后的阿蝉越发不快,却又不敢在他面前露出来,笑着说:“三哥先别忙着走,我有话要和你说。”
阿蝉抬眼见天色很快就要转黑,在林远南身边小声说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了,你先忙罢。”说着向方小姐笑了笑转身要离开,哪知那人伸手将她扯了回来,大手不紧不松恰到好处的将她的四指拉住,她惊愕地抬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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