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蝉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难耐地吞咽着口水:“那人怎么样了?”……
“听说找到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好像是畏罪自杀,你说这人真是想不明白,哪有什么能比得过这条命重要?就算偷也得偷个惊天动地,就那几匹破料子,怎么值当把命给送了?你看,那不就是?”
阿蝉转头看过去,只见不久前还同她说话的锦绣,此时已然变成一个任人摆弄的破碎人,被那些人拖着往前走,灰头土脸的样子让人看着莫名的心酸。也许死对她来说是种解脱,这世间的一切再不能让她痛苦难过了,背负了这么久的仇恨突然抽空…………
阿蝉忍不住走过去,对着那两个男人说:“这两位小哥,既然人已经死了,不管做了什么错事也该揭过去了,还是让她好好安歇才好,多可怜。人死了,魂魄一时还不会离开,要是给她看到你们这样对待她,要是半夜来找你们的麻烦可怎么办?”……
那两人本就对派他们来做这种事有微词,听阿蝉这么说,心里更是慌的不已,苦着脸说道:“没法子,我们好端端的何故和死人过不去?可是小姐不依,非说死要见尸,快让开,要是耽误了事指不定我们也得跟着受连累。”
阿蝉站在那里攥紧拳头,一脸痛心地看着那个可怜的女子,她咬了咬牙就要追上去,身后传来一声叹息,是林远南:“我去,她也是苦命人,你先回家吧,不要担心,我会将这事情办妥。”
方家造的因,却让这么多无辜的人来承受肮脏又痛苦的果,老天怎么这么不开眼?泪水再度模糊了双眼,不管身边的人用多么异样的眼神看过来她都没办法克制。这种难过无力的感觉似曾相识,一个模糊的场景一闪而过,快的让她抓不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转身回家,才到家门口,张屠夫急匆匆地追过来问:“阿蝉,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刚才在我家墙角下发现一个布包,里面装着一些银子和信,亏得张邈那小子识得字,我听锦绣的口气像是要走了,她先前才说想我们父子俩一块过日子,没过几天不管我怎么找她都找不到人,我在街上听人说她犯了事,这不能啊,她那么善良的姑娘,怎么会做这种事?肯定是那些人要害她,你说会不会是那些人弄错了?你知道她在哪儿吗?我想见见她。”……
阿蝉忍不住地抽噎,摇摇头:“张大哥,她今天来找过我,说让我和你说声对不住,她是挺想和你们过日子的,只是你们之间没那个缘分,她没有偷方家的东西,但是前两天抓走方家小姐的人是她,她知道要是被方家人抓住绝对不会轻饶了她,所以她选择了自杀。”……
张屠夫一脸不可置信,良久才嗓音沙哑地问:“你是说……他们刚才拖着的那个人是锦绣?怎么可能?我刚才为什么没好好地看一眼,要是我看到了,我一定不会让她受那种委屈,那么爱俏的人,怎么能?不行,我得去找他们去,方家就是再能耐也不能逼死人,还有没有王法?”
阿蝉拦住他,痛心地劝阻道:“你就别过去添乱了,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就是我们这些熟识人被她连累,远南去了,我们先等等罢。这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锦绣,她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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