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宛如找到了救星,手下一使力将陆良推开,跑到大哥身边紧抓着他的袖子,整个人瑟瑟发抖。
陆良低头看着手上很快散去的温度,将脸上的表情全部敛去,像个没事人一般双臂环抱,淡淡地说:“花月,我把话撂在这里,我不管你记不记得我,我只认你这个人认你当初要嫁我的话,你最好早些和刘洪涛说清楚,别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花城看着眼前这地痞无赖似的陆良心里就来气,将妹妹护在身后,沉声痛骂:“陆良,你别逮着我妹子好欺负就来吓她。男婚女嫁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说你们有亲事光靠着你的两片嘴谁信?我家妹子是什么人我最清楚,她怎么会和你这样的混缠在一起?你要是打心里想待我妹子好,就不要这般逼她。”
逼她?陆良只知道若是不逼花月,她必定会将他丢在一边这辈子都不会想起他,他就是一根筋认死理的,这辈子没打算换过人,他们不给,那他就别怪他用抢的。陆良眉眼深深紧紧地盯着缩在花城身后的花月,凉凉的说:“媒妁之言吗?成,只要月儿想要我什么都给得起。”
便是花城对陆良这般自信的表情给晃了眼,看着他走远,这才转身问花月:“你怎么这等节骨眼儿上跑出来见他?亏得没人看见,要是被那些大嘴巴给传出去,你还要不要做人了?我早就说了,他就跟头狼一样,被他盯上就别想让他撒手。你也别多想,这几天就在家里待着,躲不掉,就和爹娘明说罢,让他们给你做主。”
花月抬起手背捂着被陆良亲过的唇,口里还有一股血腥味,叹了口气,暗想也只能如此了。转身往院子里走,她皱着眉说:“你先进去吧,我一会儿就过来,总得收拾收拾才好见人。”
她快步进了厨房舀了水漱口,来回几遍都没能将那种味道冲走,攒着眉照着镜子幸好自己的眼睛没有红肿,又往脸上扑了些粉看起来好些了这才往爹娘屋里去。她觉得自己挺好笑,明明怕陆良缠着不放更怕他做些什么过分的事,而现在她又能顶着这张平静的脸去见另一个男人,她在自己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你没有任何对不起陆良的地方,便是有也是他找错了人,你想过安稳小日子的心并没有错。
她掀了帘子进去视线正好与刘洪涛的目光相撞,他慌得低下头,继而又抬头红着面颊看她,花月的心情顿时好了些,这人怎么这般容易羞?冲他笑了笑,她转头看向爹娘见他们脸上都挂着笑,想来刘洪涛该是入了两口子的眼,话里话外都带着家人间的亲和,见她进来笑着招招手示意她坐过去:“让她们两先聊着,咱们出去说话去。”
蔡氏这么一张罗满屋子的人都跟着出去了,只留两人有些尴尬地坐在一处。沉默了好一阵,花月抬眼看他,只见他正偷偷看自己,轻笑一声道:“我爹娘同你说什么了?”这多得益于前世不停歇的相亲,便是一开始尴尬羞涩不知该说什么如今也能挑拣着说几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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