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不到理由去见他一面,每次寻上府都是他在养身体不宜见客,她是客吗?她不信,脾气上来,砸了屋内所有陈设,只是到了棺材都被抬出来的那日,她站得远远的,不得不信了。
再后来,知府夫人上门来,哭着说不能误了她,让她寻户好人家嫁了。她心上破了洞,还怎么去接纳另一个人?爹娘心疼她,她知道,所以她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了要忘记,忘了便好了。
夜渐深,她终于是想不动了,才沉沉睡去。她这漫长又难捱的岁月,何时才能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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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锦听老夫人诸多教导的话直听得脑袋发涨,她一柔弱女子怎好对三爷用强的?想想都臊得慌。好不容易送走老夫人,才松了口气。她听到罗夫人她们要明儿正午才到,三爷既然去迎了,便是今儿不回来了。她想回自己屋里将那绣了一半的梅花绣完就回家,将陈大夫开的药熬了,这会儿她腹痛减轻了,能多花些心思给老爹做顿好的。屋里还有老夫人前儿赏的精致点心,带回去让他也尝个鲜。
她也想清楚了,她往后是不能常往家里跑了,老夫人都当面提点了,再过分不听劝便成不识好歹了。只是心中越发觉得亏欠了他,他忙得要死要活还要顾及她,生怕她受了委屈,好不容易等到她长大了,到了该享福的时候了,却是要连人影都看不到了。
她托人从外面带了匹稍好的料子,还得抓紧时间再给他缝件袍子,他生得高瘦,套在府里发的衣裳里面还能挡挡风。这般想着,手下动作不由加快了些,红线一来一回,在她手中挽成了一朵花。
她在屋里做得正来劲,外面一道声音传进来,让她不得不停了手,出去一看竟是昨日进府的瑶筝姑娘。她赶忙让她进屋来,她手里有三爷赏的碧螺春,正好今日泡了一壶。
趁她倒茶的功夫,瑶筝细细打量了一番似锦的住处,一个丫头住得都赶上主子了,在看向似锦时忍不住羡慕道:“妹妹这住处真好,气派得很,跟大家小姐住处一样。我看你很得三爷器重呀。”
似锦失笑道:“主子垂怜罢了,主子看得起咱,自然得更用心伺候着了。瑶筝姑娘可是有事?”
“不,不是,我只是想见见三爷,一早上过去被屋里伺候的丫头给拦了,说不见客。方才就想找你来,听说老夫人在,我不敢来。”她不好意思起来。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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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锦听她这么说,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这是向她打听消息来了。
“先喝杯茶,今儿天冷得厉害,暖暖身子。三爷着了凉,那会儿刚喝了药又困得厉害,不便让人打搅就没让姑娘进去。要是想见三爷,姑娘还是后儿再说吧,明天府里有贵客来,三爷怕是要作陪的。”
瑶筝期盼无望,顿时垂头丧气起来,两手紧抓着衣摆,支支吾吾道:“三爷身边可有……亲近的合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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