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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府内无一处不精致,连园内最小的凉亭选址、样式、梁上壁画都极为讲究,可见主人极会享受。
两人在园内逛了许久,古月言眉头越拧越紧:“平王殿下这宅邸都快赶得上皇宫布局了,也不怕招人嫉恨。”
三爷与走到她身边,负手而立,声音悠长:“皇上众位皇子的府邸哪位不是这般奢华精致,有谁会嫉恨?哦,除了那位安王殿下,听闻他府上倒是布置得穷酸。”他定定地看着园内从南边千里迢迢运来的奇石,方才路过几处都摆放着,也不知花了多少银两。
古月言嗤笑一声,无畏道:“这京城里的贵胄们可没有一个好东西,信他们?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在人家地头上说这话,古小姐也不怕得罪人?”
“我装病之事,在客厅里坐着的那位主子可是知晓得一清二楚。你可知为何王妃回去了?因为她心中怨恨我,平王那等凡是世界美物都想收于掌中之心,可真让人发寒。”她抬起头看他,眉眼间满是傲气。
三爷略有惊讶地认真看起眼前女子,与初时听到的传言真是天壤之别,这等心直口快且又无所惧怕地女子,他可消受不起。
“你我亲事,待我与家中父母商议后再定罢。这寒冬天气,可不是结亲的好时候。”
她轻笑出声,素手玩弄着垂落于肩头的发丝,轻佻邪魅的哪有半分大家闺秀模样,分明是个女登徒子:“这可不妥,本小姐还想早日成家,生个一儿半女,做个贤妻良母,也正好决了府外那些肮脏狗眼之人的心。三爷若是应了,我和家父改日便登门拜访,早早定下婚期我方能安心。至于你府中那个丫头,若是乖巧些,我必定不会难为于她,若是自个儿找不痛快,我可不能轻饶了她。到时候,三爷可别心疼。”她说着还煞有介事地走近她,小手抚上他心跳沉稳有力的心房,桃花眼斜视而来,露出几许说不清的分情。
三爷只气得心肺巨疼,他俊脸变得阴沉,眼前这美丽女子让他只觉嫌恶,那位可真是害苦了他:“时候不早了,免得王爷和侯爷久等,这便回去罢。”他宽袖一甩,大步离开了,也未管跟在他身后的人。
古月言嘴角勾出得意弧度,不紧不慢地随在他身后,果然,在离客厅不远处,他停下来等她。焦躁、愤怒顷刻间尽数敛去,又是方才那个风度翩然的俊朗公子。
临进门时,他看着前方,悠悠道:“可真要让古小姐耐心等一等,王爷方才给万德派了差事,少则二十天,多则一个多月才能回来。”
屋内两人不知谈了什么,彼此脸上笑意满满,见他们进来,古侯爷笑着看向女儿。平王爷也看过去,这方绝色,他终是无法将她据为己有:“这府中景致可合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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