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都短不下你。”他三两口把饭扒拉完就躲屋里摇扇子去了,他能在屋里憋死也不想看着她气死。
阿花有些委屈,扯了扯穆晚衣袖好不可怜:“他为啥那么讨厌我,以前就烦我来找他,自打你来了他更加不耐烦我,这是为什么呀?”
穆晚吞了手里最后一口饼,强忍着笑意:“女孩子声音轻点,耐心些,不要动不动就去质问他,动作温雅,他慢慢就喜欢你啦。今天大哥帮我去找家人了,可能觉得没必要说吧。”
“那找到了吗?”
穆晚摇头。不管在青州城里受了什么委屈,回到这里总能变得开心起来。
“也是,若是找到你就不会待在这里了。穆晚,你好可怜。”她看了看天色,今儿张辉想必是铁了心不理自己,心情有些低落,声音也低了:“那穆晚我回去了,明天再来找你玩。”
阿花走得很慢,还不时回头望着屋里,想那人能追出来送送,走到门外都没见人,忍不住轻骂:“王辉是个大乌龟王八蛋。”她打小骂人的话学了一箩筐,对王辉她舍不得骂得太过难听。
追出来的穆晚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阿花见被她听了去也有些不好意思:“你出来干啥?那话,你可别和他说啊。”
她在家中未听人说过这话,从字面来看也知不是什么好话,点点头,随即靠近阿花耳边说了几句话,听得阿花两眼发光。
她走进院子,张辉边收拾边问她出去干嘛,声音里听得出不高兴。她说这么晚了,阿花一个人走不放心,就出去送送。他不以为然,嘱咐她不用管,阿花就跟男孩一样,两年前曾把一偷儿的胳膊打折了,直接让想同她一块玩得男娃们望而却步,时间一长,她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死活甩不掉。
想不到阿花这么厉害。她一直觉得阿花不过是脾气烈了些,在他面前完全一副小女儿样,随口就说:“我觉得阿花这直爽性子挺好,有啥说啥,也不拐弯抹角,刚开始不太习惯,时间一长我挺喜欢她的。我看她对你这么上心,大哥往后给她个好脸呗,人家姑娘家多尴尬啊。”
张辉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烦躁,不耐烦地赶她:“水烧好了,洗脸睡觉去,别瞎操心。”看着她捂嘴偷乐着跑进里屋,麻利收拾完,甩了甩手上水珠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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