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实在不舒服让阿思来陪你,我晚上回来给你做好吃的,今天破例,我会给你带慕斯蛋糕。”
她依旧那副样子,没有动作。她最爱吃的蛋糕,又是怎么吃都吃不胖的那种,罗铭却总是以对身体不好为理由,对她诸多限制。只有她过生日才能好好解一回馋,可是人就是这样,越阻拦的事情越想去做,可等那人真正放手不管了自己也没了兴趣。人与人间好像就是管束与被管束的关系,彼此都沉浸在斗法的乐趣中。
罗铭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亦有几分难过,怜惜她的隐忍与不甘,可是他又忍不住露出笑容,孤立无援的她现在只有自己能依靠,他渴求着想离她更近些,想要走进她的心里,这是个很好的机会罢?他从屋里取了薄毯盖在她身上,将风扇转了个方向,亲吻了她脸颊才出去了。
林娇没有像以往那样拒绝他的触碰,只是纤长的眼睫轻颤,听到他几不可闻地轻笑,心间竟是暖了几分。好歹还有人在她身边,没有将她抛弃。
迷迷糊糊中竟是睡了过去,梦中又是一番天人交战,她失了经济来源不得不辍学打工,每天累死累活不说,林父还趾高气昂的闯进家里要卖她的房子,那些凄苦场景不停的在她脑海里回荡,她像是被谁给遏制了喉咙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站在那里看着她唯一的避风港被别人抢占……梦境太过逼真,像是在告诫她没了罗铭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
半梦半醒时感觉一股异常熟悉的温热流出来,意识到什么她慌得赶紧跳起来,可是为时已晚,淡色的沙发套上还是被她画了醒目的地图。此时外面天色已经暗了几分,她顾不得收拾,匆匆开了灯跑进洗手间,而后才松了一口气钻进房间换裤子去了。她向来怕冷怕热,冬夏两季与她来说真是折磨得厉害,她本来想穿着短裙舒服凉快些,无奈罗铭时不时的在身边晃来晃去,只得穿着七分短裤将自己包严实些。她才换好裤子,就听门被打开的声音,想起客厅里自己的杰作,她又赶忙冲出去,使了大力气往下拆沙发套。
罗铭除了买蛋糕还特地去买了冰镇酸梅汤回来,想她吃了能好受些,谁知才进门就看到她慌慌张张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在做什么?拆那个干吗,我半个月前才洗过。”眼睛忍不住看上去,见映着莲花盛开模样的沙发套上面一片红艳,任他活了二十多年早已非清纯无知的少年却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忍不住看了眼脸如猪肝的俏人儿,提着东西往厨房去了。
顾着她身子不爽利,本来想拌凉粉给她吃也不得不放弃了,炒了几个热菜,看她皱着眉头和吞药一般往下咽,忍不住说:“能毒死你?”
她这才停下手,抬起头来,无辜地说:“我想喝酸梅汁,我想吃蛋糕。今天的饭没味儿,不好吃。”
罗铭沉了脸:“赶紧吃饭,其他的想都不要想。”见她不答话,两颗圆溜溜的眼珠不停转动着,他顿时明白了她的心思。为她孩子气的举动忍不住笑出来,两排整洁的牙齿隐隐露出来:“就知道你会不自觉,今晚我不上楼了。”
林娇一听顿时不满,气鼓鼓地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成体统,而且我们说好的,你不能在我家待得超过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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