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地坐了十来分钟,当我无意识的撕开手里的包装纸时,恶心的感觉又从心底冒出来,我慌忙站起来就找洗手间。幸好陈万钧将从书房里出来,三两步走我跟前,将我带到了目的地。
大吐特吐之后,心里就像被人掏空了似的。得!今天吃的东西又全没了。他弯腰将我蹲着的身体抱起来,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点儿不安:“怎么又吐了!”
我转过身就紧紧扑他怀里,然后竟莫名地委屈,胡乱地蹭了蹭,我不满地说:“人家困了,想睡觉。”
他将我搂了一会儿,又亲亲我的头,好一阵子才将我带出洗手间,然后直接进了卧室。
陈万钧替我掖好被子,又俯身吻我额头:“我去拿杯奶,喝了再睡。”
我没再等到他拿牛奶回来就提前睡着了。不知道这一觉睡了多久,从迷糊中醒来时,听见窗户外
边有人说话的声音。
他们家住在一楼,陈万钧替我拉上这间屋的窗帘时,我恰好看见了窗户外边的小花园。一片绿茵茵的小草地里还摆了几张桌椅。
“我刚才可是仔细观察了,万钧对那个女孩儿是真好。你几时见过他对什么人上心过啊?我估计这回肯定是动真格的了,不然也不会带她到这儿来吧!”
又听另一个声音:“听说上回在他们家原来的老院子里,陈二还因为她对着苏文烨拔枪。小苏可是他妈妈的亲侄儿,上次那么一闹腾,俩姐妹的感情都破裂了!”
“可不对呀!这样一来舒薇又该怎么办?以前他们俩感情有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即使到现
在,我也碰见陈二去接她了好几次!”
我的脑袋十分清醒,躺床里动也不敢动。最后印入我脑海里的话是最先说话的声音:“可怜舒薇还替他怀过孩子呢,可惜意外流产了。要不然,俩人早结婚了也说不定!”
我感觉有风从窗户里灌进来,吹得我忍不住地想哆嗦。忽然记起蒋舒薇刚才淡静的笑容,和我捏着西班牙特产的傻样。好像从最开始就是这样,本来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跟她稍一比较,就会有很明显的差异。
几乎每次都是在我狼狈的时候遇到她,可我多不喜欢这样。脑海里不断闪现关于她和陈万钧的各种画面,有交叠的时候,有模糊不清的印象。
好像是很久远的事了,那次我咳得很厉害,陈万钧坐在病床对面,笑着对着手机叫蒋舒薇的名字。我现在才发现自己有多讨厌那个笑容,甚至讨厌从他嘴里叫出的舒薇俩个字。
我觉得我的身子开始发凉,可头脑依然止不住地运转。错乱交叠的画面从脑海中闪过,最后又闪现出一件特别清晰的事情。
从峨眉山回来的那次,张茜茜刚跟苏文烨在一块儿。那会儿我跟她还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她说她在苏文烨家看了一卷带子,还说带子里陈万钧和蒋舒薇偎在一起很亲密,身后不远处还有警卫员站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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