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也宁这一方的修士私下偷偷告诉张也宁:“重明君,我查过了,他们说自己出身的那个小门派,早已被魔灭了。他们根本不是那个门派的弟子,为什么要冒充?我们之前,从未见过他们。”
张也宁回答:“我以月相观望,他们于月下并未有异常动作。”
一爱慕他的女修跺脚,急急凑上来,被张也宁拂袖躲开。那女修仍坚持:“知道您法相的人也不是少数,万一他们就是专门针对这个来撒谎的呢?”
这女修说了半天,见张也宁并不理睬,而是侧过脸,去看对方黑斗篷中的领袖。
张也宁看的那人,黑色斗篷低垂,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点雪白下巴,微勾的红润嘴角。那人身量修长,即使穿着宽大斗篷,举手抬足间,仍可见气度不凡。
张也宁察觉,几日以来,那人一直在盯着他。他每次回望,那人便会移开目光。那人伫立原地,纹丝不动,如礁石拍岸般,料峭孤寒。
张也宁与女修说话时,便察觉那人又在盯着自己看。他垂下眼,若有所思。
女修试图抓张也宁的衣袖,被张也宁一望,瑟瑟缩回了手。女修咬唇,委屈万分:“重明君,我等知道您一向谨言慎行。但那队人,分明有问题……”
张也宁原先不觉得那队有问题,他现在确实觉得那队有些问题。
张也宁道:“我去试试。”
女修没拦住,张也宁走向那个颀长的黑衣斗篷人。那人察觉他靠近,抬手将斗篷向下又扯了扯,面容遮得更加严实,这一次,连唇都看不见了。
张也宁站在斗篷人面前,凝望片刻:“我以前,得罪过阁下?”
斗篷人似意外,开口时,声音刻意压低,沙哑低缓,如亲吻在人耳畔般迷人:“为何这般问?”
张也宁:“那是阁下得罪过我?”
斗篷人发出一声低笑声,说:“不曾。”
张也宁:“那是否容我看一看阁下的真容。”
那人警惕地拢一下衣襟,向后退:“不容。”
但张也宁不容人拒绝,说话间,青龙鞭已经飞泻而出,迅疾如电。斗篷人吃惊万分,袍袖飞扬,空手来挡。
打斗间,一众双方人都被惊住,围了过来。乌发拂面,张也宁雪袖拍衣,惊鸿如鹤:“你敢空手试青龙鞭?”
斗篷人仍笑,声音低哑:“想试一试。”
四百年过,张也宁纵是没有刻意修行,此时的修为,也不是曾经的他比得上的。他看上去那么斯文清冷,动起武来却格外暴力。天上云层聚拢又分散,月华光照耀,隔山断海般的手段,轰然间摧毁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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