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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王子对小乖姑娘可好了,这几天。姑娘洗了两次身子呢。”乌拉这么说到,眼里仍有着笑,阮白却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

她没有接话,乌拉也不介意,自顾自地继续念着,“可惜了,怎么今日就正好来了葵水呢,好不容易二王子得了空又有兴致来小乖姑娘这儿,结果好端端又给搅黄了。”

阮白瞳孔微缩,她看着乌拉愈发惋惜的模样,抿了抿唇,“我并不想和他发生什么。”甚至是厌恶到恨不得割了他碰过的每一片肌肤。

但后半句自然是不能说出口的,只能深深藏在心里。

闻言乌拉像出了神,舀水的手忽然停住了,她头微微低着,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瞧不大清楚神色,只看着有些让人发怵。

阮白正要唤她,却突然见她猛地抬起头直直看向自己,眼神充斥着责备和不理解,甚至隐隐含着些许疯狂。

“你怎么能不想和王子有肌肤之亲?二王子是我们的草原雄鹰,是任何人都不能诋毁和拒绝的人,他便如神袛一般庇佑着我们,带领着我们。没有女子能不爱他。”

乌拉盯着她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

“没有女子能不爱他。”

她这样魔怔的模样让人看了心里不免发怵,阮白沉默下来,没有和她争辩,乌拉见状以为她是默认了又不好意思承认。大夏女子都是羞羞答答的,乌拉以前常去大夏的城镇换取资源,自然也是见过不少的,也是因此学会的大夏语。

她又哼起了草原大家都喜欢唱的歌儿,为阮白舀着水,念叨她要好好调养身子,这样才能在葵水完后好好服侍王子。

阮白静静听着,半晌目色复杂地看着乌拉弯腰提水的发顶,轻轻开了口:“前几日你为什么不告诉拓跋圭隼我是因为吹了风才久病不愈?”

乌拉边提水边惶惶看了她一眼,顿时放下桶跪了下来。“小乖姑娘会吹风是奴照顾不当才导致的,若是让王子知道了,定然会惩罚奴没有好好照顾姑娘……小乖姑娘不会去向王子告发奴吧?”

阮白低头看着乌拉面露惊慌的面孔,仿佛清醒过来忽然笑了,“不会。”

是了,乌拉对拓跋圭隼这样痴迷崇拜,便连最初见她时也是感叹着拓跋圭隼对她的上心和特殊,在乌拉眼里这样的厚爱,她怎么可能会是故意吹风让自己受寒只为了避开拓跋圭隼。

她原以为自己寻到了一个也许能助她逃离这儿的希望,却不想从头到尾都是她多想了。

阮白看到乌拉听见她说的不会后松了口气又冲她笑了一下,没有回应,径自转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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