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一般是王上和部领们议事的地方,那是训马的地方,冬天太冷,马儿一般在草屋的棚里,免得冻死了。”
阮白随意扫过什么,乌拉便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虽是聒噪,但对于阮白来说省了不少力。她努力记住地形,又看向马棚,想起了顾言靳在马场教她骑马的时候,嘴角不由染上些许柔软的笑意。
“我可以去马棚看看吗?”她轻声问道,看向乌拉。阮白知道乌拉一定是拓跋圭隼手底下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这样痴狂于他甚至到了魔怔的地步,很大程度上,乌拉的允准也相当于拓跋圭隼给予的应许。
乌拉一双灵动的眼睛转向马棚,无趣地撇撇嘴,有几分草原女儿直率的娇态,但拓跋圭隼只是让她看住小乖姑娘不准让她出去这地儿,进马棚自然是可以的,当下点点头,还不忘扁嘴道“可以,但是马棚没什么好看的,这儿的马都是品质不怎么好的,好马被安置在二王子另外一片马棚里。”
阮白没理会乌拉的话,只听到可以去后便径自走了过去,乌拉见状也只好跟上了。
其实乌拉说的也没错,这儿确实简陋又邋遢,马匹也无精打采的,阮白随意看了几眼那脏兮兮的马,便移开了视线。
乌拉见她兴致消减下来的模样,便又劝说她离开。阮白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总觉得她似乎对这儿很不喜欢,才会极力劝她离开,顿时抿出一丝笑,愣是要在这多待会儿了。
让她总在自个面前天天提那个拓跋圭隼,还不由余力地想她好好伺候那个人,可把她给恶心坏了,偏偏又没有任何办法。这下好不容易有个能让她不舒服的地方,阮白就是觉得这儿有点风大冷了些,也要多留一会儿。
反正还有时间,在她葵水未走前都有机会能探路。
阮白在这儿随便走走看看,余光瞥见乌拉浑身嫌弃厌恶的模样,嘴角含笑,回过神来忽然发现这儿怎么没有一个伺候马的人,疑惑地踱步看了看,便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找到了那喂马的人,此刻正在清理给马喂水的桶。
本是随意一瞥,阮白却仿佛移不开眼般,总觉得那清桶的小厮莫名眼熟。
而那人似乎察觉到了有人正在看他,身形一顿,偏过头看来,正好对上阮白的视线。
阮白霎时一怔,无意识地咬紧唇,原本浅淡的唇色逐渐染上嫣红,如同枯木逢春般焕发了几分抑制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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