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霖立刻露出“你还是太年轻”的目光,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刚来时,也是这么想的。”
到了下午,江念尔逐渐明白了她的意思。
抱着猫猫狗狗来“万千宠爱”看病的人真是络绎不绝,大都是女性,基本一进门就问:“穆医生在吗?”
穆深像只陀螺,一整天都在连轴转,每次江念尔见到他,他都是戴着口罩,神情严肃地穿梭在各个诊疗室里。
江念尔在这里上班的第一天就光荣地加班了。
诊所规定是晚上九点下班,但江念尔陪着两位医生活活等到了十点半,她趴在桌子上都快睡着了,终于听到李佳霖的声音:“咦,你还没走啊?”
江念尔打了个激灵,惨兮兮地撇嘴:“我以为我不能走……”
穆深把口罩扔进垃圾桶,脱掉白大褂,细致地洗着手,说:“你可以正常下班的。”
忙碌了一整天,他眼底有几分疲色,语速却仍然利索:“明天我去学校,你们俩看着这里。”
李佳霖松了口气,冲江念尔挤眼:“那应该不会这么忙了。”
关灯,锁门,三个人在诊所门口兵分两路,江念尔和穆深同一个方向,李佳霖住在另一边。
江念尔正要到路边打车,穆深就说:“你家住哪儿?我送你。”
她觉得入职第一天就搭领导的车不太好,可是近海市出租车费很高,如果能省一笔……
江念尔咬了咬牙,不太好意思地道:“那就麻烦您了。”
穆深车开得很稳,不知道他们这些跟医学擦边的人,是不是手都很稳。
一路沉默,江念尔百爪挠心,决定主动开口。
“穆医生,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你说。”
“您聘用我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对于这个问题,江念尔太好奇了。她跟这份工作毫不搭边,今天李佳霖也很耿直地告诉她,在所有应聘的人里,她是最不适合的,却是最快被录取的。
穆深神情缓和下来,说:“你觉得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江念尔不认同地抿了下唇,小声嘀咕:“那就是因为我好看了。”
穆深滞了一下:“我们见过面。”
是的,在海大校园里,江念尔被人欺负的时候。
因为这件事,她被网友追着骂了好几天。
原来他是记得的。江念尔不太愿意回忆这件事,眸光变得有些暗淡。
可是,穆深说的话却跟她想的完全不同:“前几天,在一家便利店里,你抢走一盒牛奶——”
江念尔小声地“啊”了一声,下意识地望向他的手。
手指细长,骨节分明,是一双非常好看的手,也并不常见,上一次见到这样的手,就是在便利店跟她抢那盒特价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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