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漪略感好笑,想到近日的风言风语却又笑不出来。
坊间传曰,陛下欲要为晋王择王妃,大抵就这几个月的事。
“观南,你如今身份特殊,若堂而皇之与我同行,难免让城中百姓说些闲言碎语。”
“那又如何?”观南皱眉反问,“满城百姓皆知我心悦于你,云凰,事关于你,我从未惧怕过人言。”
他认真的模样让秦漪说不出话来,而那道阻挡在她与他之间的鸿沟,她也不知该如何提。
不必想也知道,他身上承担的压力不比她轻,不论是来自陛下的阻力,还是世人的指点,这所有一切,他向来在默默一人承受。
“你不必担心,明日有木娅陪着我,况且,我身边那几个丫头身手不凡,定不会有事的。”
她柔声劝道,见他眉头皱得更深忍不住凑过去,抬手覆在他眉峰轻轻抚平。
“如今你才开始接触朝务,定要万事多加留意才是,人心难测,你如此良善免不得遭人蒙骗,况且……”
“况且什么?”他笑问,一双眸子盈满笑意。
“皇宫之事我自幼也听的不少,那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你回归宗谱势必引起一些人的不满,所以,诸事定要万家小心才是。”
秦漪越说越心惊,说到最后眸中已满是浓郁的忧色,又心生一抹愧疚,若非因为她,他又何必淌这尘世间的浊浊浑水。
观南心有所感,垂眸浅笑一声,而后抬手攥住她手心。
“云凰,我素来欢喜你这般替我操心。”
他目光炽热,清明的眸子总是如此赤诚,“可今时不同往日,既入红尘,我便早已做好打算,此前在慈云寺时,我虽为佛子,却也见惯了千人千面。”
秦漪动了动嘴唇,终究还是未说什么,观南捏了捏她柔软的手心,安抚道:“莫要忧虑,不论如何,我定不会让自己出事。”
否则,他又谈何护她周全?
……
黄昏之时,看守念月的家丁忽然来报,说她跪了一天一夜后昏了过去,醒来后便哭嚎着要见秦漪,扬言有要事要对她说。
宝珍听罢忍不住嗤笑道:“贱骨头就是贱骨头,到现在还不忘卖可怜!”
“无妨,我倒要看看她还能作出什么妖来。”
秦漪来到地牢,这里阴森可怖一股霉味,当初之所以买下这座宅院也是看中这处地牢,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处了。
阴暗的房中空荡荡的,一旁火炉噼啪燃烧,上头烧着一把铁烙,布满蛛网的墙上挂满刑具,就如人间炼狱一般,换作胆小点的女子见了定要被吓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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