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回头,雪颊气鼓鼓的:“不说就不说。”
大衣口袋里,他不动声色地将她的手握得更紧,长指顺着她的指间插.进去,换成十指相扣的姿势,严丝合缝。
裴忌淡声问:“一会儿想吃什么。”
掌心传来的温度炽热灼人,烫得人心尖发颤。
时鸢想了想,“火锅吧。”
离家不远的地方开着一家辣火锅,虽然时鸢不太能吃辣,但在这个季节,晚上吃一顿热乎乎的火锅也是一种别样的满足。
店里的顾客不多,服务员正在柜台后看着电视,见有人进来了,服务员立刻起身,领着他们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时鸢点了个鸳鸯锅,辣的那边只敢要了微辣。
点完菜,锅底很快就端了上来,咕噜咕噜地冒起了泡。
前几次她去吃火锅,基本都是剧组里聚餐,很热闹,可是说到底没有那种团圆的氛围,也许是因为,身边的人都不是家人。
一个人在外漂泊太久,时鸢甚至已经快忘了上一次感觉到这种如此强烈的归属感是什么时候。
雾气缭绕,氤氲了眼前的视线,微辣酥麻的感觉从舌尖蔓延开来,让时鸢忽然想起庆功宴那次。
他还对她那么恶劣,逼着她吃了几口桌上的辣菜,坏得不行。
时鸢想了想,一个念头忽然从心头升起。
她用筷子从辣锅那一边里夹出一片煮得通红的青笋,放到他的盘子里。
盘子里多出一样东西,裴忌抬了抬眼,就看见时鸢冲他眨了眨眼睛。
就在时鸢以为他不会吃的时候,他忽然拿起手边的筷子,夹起那片看着就很辣的青笋,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
时鸢顿时一怔。
她知道他也明明吃不了辣,和时鸢不同,裴忌是一口都不吃的那种。
所以时鸢即便动了坏心思,故意夹给他一片,也是因为认为他根本不会吃的。
眼看着他的唇色变得更加殷红起来,时鸢有些急了:“喂...你怎么....”
他不是从来都不吃辣的吗?
迎着她困惑不解的目光,裴忌掀了掀眼皮,深邃平静的目光望向她。
他的声线低沉:“不是你夹给我的吗。”
话落,时鸢又是一愣。
眼前雾气缭绕,若隐若现地笼罩着男人的面容,让人看不真切他此刻的神情。
可却给时鸢一种感觉,哪怕她现在递过去的是毒药,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吞下去。
怎么会有人像他这样啊。
这样想着,时鸢的眼眶忽然有些酸胀,有些甜,又有些发涩。
她抽了张餐巾纸递给他,心情复杂地看着他。
“很辣吧.....如果你不行的话.....”
裴忌忽然沉声开口叫她:“时鸢。”
时鸢懵了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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