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轻轻颤了颤睫毛,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有些凶了。
“那个, ”季砚皱了皱眉,他其实不太习惯道歉,但最近似乎一直在道歉。
他思忖了情况,问江阙阙:“你是衣服丢了吗?”
说完,他就从裤兜里摸出了一包烟,一边点火,一边解释刚才那句有些凶的话:“穿得太少,被粉丝看到不太好。”
“知道啦,”江阙阙伸出舌尖舔了下有丝丝疼意的下唇, 跳过这个话题,“这里是不是被我咬破了?”
她把舌尖停在咬破的地方, 待季砚的目光看过来,才缩了回去。
“有些疼。”她问季砚。
江阙阙娇艳的唇上,留下一道水痕,季砚迅速扫了一眼又看向地面,“嗯,破了。”
他盯着地面说:“去看看吧。”
“嗯?看什么?”
“嘴。”
“啊,这点小伤口。”
“不是疼?”
“就蚊子叮了下那种。”
季砚把烟夹在指尖垂在裤缝旁,用无名指挠了挠掌心,“被蚊子叮那是痒。”
江阙阙“噗嗤”一声笑出声,“你好有杠精天赋呀。”
季砚斜睨她一眼,不说话。
但江阙阙就是明白,他在说——今早,杠那十个字的,不是你么?
江阙阙挎着小脸沉思,虽然她很想跟季砚独处,但节目组应该快离开了。
所以,她不情愿地说:“还是算了吧。”
季砚把烟咬在嘴里,他迅速自上而下打量了一下江阙阙,瞥过脸道:“你不去看,我会被误会。”
这话说的模糊不清,但江阙阙听清了。她倏地睁大眼睛,慢慢反应过来,没忍住笑出声:“我的天,砚砚,你真的很严谨诶。”
季砚眯起眼睛。
“去,去。”江阙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平生第一次因为嘴角破了个小口,去了街道诊所。
犹豫就会败北。
多么正当的理由,该去诊所!
*
处理得很快,挂号五分钟,擦药三十秒。
两人像是进去踩了下点,又走了出来,但江阙阙还是用这宝贵的几分钟干了些事情。
“我跟陈导报备情况啦!”江阙阙把手机屏幕举高给季砚看。
聊天记录很清楚。
最后一条是:「注意安全,六点前回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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