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弯了唇角,逗他:“可我超级想看比赛怎么办?”
“那么,”季砚似乎发现了她的诡计,反客为主,“你想心无旁骛看我打比赛,还是想让我陪着你散步回家?”
江阙阙觉得这两个实在很难抉择,但她很快发现了砚砚的潜台词:“所……果我失去了看打篮球的机会,你会把散步回家当作赔偿?”
季砚把视线转向窗外,背影写满默认的意思。
江阙阙唇角的笑慢慢漾开,她将手放在腿面的包上:“我很开心。”
她接着说:“我想,如果当时让我选,我应该会选一起回家。”
季砚看向她:“我打得不好?”
“怎么可能?”她的表情有些浮夸,眼睛里满满都是笑意,“只是散步中的我们是一起的,是两个人的相同态。”
她胡乱总结:“所以我当时应该更作一些,再茶一点,气死她们,让她们誓死不吃你买的水果。”
季砚这才把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收回去。
江阙阙很喜欢两人这种安静的聊天模式,她很想问他,他是不是有些喜欢上她,可不可以不离婚。
但现在氛围太好,她不想把他搞的不开心。
她害怕自己想多。
她如此清楚他说她是“女朋友”的原因。
季砚的冷淡内在与绅士外衣是完美兼容的。只要他想,他可以把分别前的每一天,都让她过得像踩在云朵上,如临天堂。
窗外是粉色的天空,一朵朵云像棉花糖,黄昏的霞光成束成片地落在两人身上,江阙阙把车窗拉下一半,吹风看云。
半晌后,她终于定下心,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身旁的季砚。
他的脸一半浸在暮光中,耳尖被晒得有些泛红,像如今的天空,粉红得可爱。
他刚好也在看她,在发现这件事的瞬间,她的心就开始剧烈跳动。
她努力在他的瞳孔中找寻自己,她在他的清亮瞳仁中,双颊通红,比他的耳尖还要红。
江阙阙在他启齿前叫了他:“季砚。”
他:“嗯。”
她说:“我的脸也是被晒红的。”
他:“?”
——“也?”
“嗯,你的耳尖也很红。”
季砚瞳孔肉眼可见地颤了一下,他迅速侧过脸,侧颈线条干净又漂亮。
良久后,他缓缓转过头,与她对视上:“嗯,很巧。”
这下红的地方不仅是耳尖了。江阙阙飘了一下目光,又努力把因为害羞想躲避的视线落在季砚身上。
不能怪我,她想,是你现在的表情让我误会了。
“季砚。”她叫他的名字。
或许是两人两人对视太久,他本能地滚动了下喉结,声音有些干哑:“嗯?”
尾音微微上扬,最后一点余音被他含在喉咙里,江阙阙觉得没人能逃得过这个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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