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屈着腿,用膝盖去撞他的膝盖。
季砚抬眸扫了一圈周围,没制止她的亲密小动作。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侧腰:“话说,你觉得林峙年怎么样呀?”
他微凉的左手摁住她胡作非为的右手,压在地板上。
“我在考你阅读理解。”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见他侧过脸,就冲他笑。
“可怜又可恨,”他看她冲他笑,下意识勾起唇角,缓声问,“说他干什么?”
“说说嘛。”她曲起手指,明目张胆地挠他的掌心。
“不如说说江岁岁。”说到最后三个字时,他的声音下意识放轻,气音很温柔。
她听出了,也把他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于是一时眼眶发胀。
她攥住没被摁住的左手,直到掌心被指甲戳出细细麻麻的痛意。
她说得矫揉又造作:“她好哦?”
“嗯,她很好。”
她故作轻松地转过头:“嚯,好哇,你竟然喜欢别的女性了。”
片晌,他回:“江岁岁是很好。”
江阙阙故意以一种控诉的目光看他,实际喉咙发堵,一口气在胸腔不上不下,像是刚吞咽下小而酸涩的绿橘,满嘴都是涩的,喉管都是苦的。
他专注地看了她几眼,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又没说你不好,委屈什么。”
片刻,他脱下茶色外套,甩了甩,搭在两人的腿上:“刚才我做错了两件事。”
大庭广众,熙熙攘攘,他在衣服的遮掩下,把她的手拢在手心里。
爱意隐晦。
她被他的温度包裹,忍不住动了动手指。
她把头搭在膝盖上看他,弯起眼睛:“怎么忽然?”
“安慰你一下。”
她把脸埋进膝盖里,半分钟后,才又把脸偏向他,轻哼一声:“第二件事是什么?”
他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背:“你喜欢林峙年,我不该说他坏话。”
她终于瘪紧嘴:“你看出来了啊。”
“我说他不好,你都快哭了。”他敛着眉看她,拙劣地学她的句式,“嚯,你竟然喜欢别的男性了。”
她吸了一大口气,借此提升自己的嗓门,她言辞确确,声音还大:“对!气死你!”
他瞬间皱紧眉心,惩罚性地捏了捏她的手,又用指腹一根根揉搓过她的指尖:“你真该学学我的态度。”
“好凶!”
“咱俩到底谁凶?”
她绕他:“你凶我为了让我说自己凶!”
他挑眉:“江阙阙,你讲点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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