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染身子僵硬,魏晚蘅也好,昭阳也罢,她们都是有分寸的,可是卢文茵不一样,若是她折腾起来,她没有那个把握不露馅。
“就算谢家亡了,就算谢南枝死了,她也依然是百年公卿世家尊贵的嫡女,岂是这种以色事人的妾室可比的。”卢文茵毫不掩饰她对谢染的厌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谢染瑟缩着身子,显然有些怕她。
“公主殿下,谢南枝是谢南枝,没人可以替代她。”卢文茵对于昭阳没有丝毫敬畏,因为她有非常硬的后台,虽不是公主,胜似公主。
一时间,昭阳和谢染的脸色都很难看。
谢染不着痕迹的扫了眼魏晚蘅,她一瞬间便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连忙出来打圆场:“好了文茵,别闹了,今日是崔家大喜的日子,做什么要闹得这样不愉快。”
魏晚蘅拍着她的肩道:“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别再为难自己,这谢娘子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你这样说多不好啊,她只是相貌与南枝相似,别的什么都不一样,你不必多心。”
要论全长安最会做人的女子,所有人都会把票投给魏晚蘅,任凭她出身再不好,也能凭借出色的交际能力攀上世家大族,还做了淮安世子妃,这样的本事不是谁都有的。
魏晚蘅安抚好了卢文茵,又转过来对着谢染:“文茵生性率直,说话失了分寸,但她并无恶意,还望谢娘子恕罪。”
“妾也不是那等无理取闹的人,既是如此,妾不会多说些什么。”谢染眉眼低垂,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怜样,魏晚蘅笑容满面,心尖抽痛,对崔家的憎恨也愈发深重,不是他们,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气氛缓和了一些,大家又继续说着话,昭阳对谢染笑了一下也就没再过来。
大家走散了些许,谢染同魏晚蘅交换了眼神,走了不同的路,绕到一处去。
“文茵这几年过的很是不如意,你别往心里去。”魏晚蘅低声说着,从前那样要好的朋友,如今竟是相认都艰难。
“我明白,只要她不对我起疑,其余的都没什么。”
说完这句话谢染忽然苦笑了下,“怎么会起疑呢,在所有人眼里,骄傲的谢南枝是不会给人做妾,施媚勾引的,谢染和谢南枝,永远不会是同一个人。”
魏晚蘅沉默了,好一会才怅然道:“仔细想想,当年的长安四姝,如今竟无一人有好结局。”
等到时候差不多了,众人才往前面去,崔襄迎亲回来,大家都去看了新人。
五姓七望三门,除了丰厚的底蕴之外,族中子弟的好相貌也历来为世人所追慕,毫不夸张的说,这些家里面,就没一个长的丑的,娘子秀美,郎君俊朗,谁人都夸好颜色。
谢染到了萧琢身边,两人互换了眼神,都是有话要说,显然现在不是合适的时候。
一对新人跨火盆入内,崔襄满脸春风得意,他笑的越开心谢染就越想杀了他,这种货色怎么还能有好下场,若不是因为他,谢明朝又怎么会成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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