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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说便是。”

“今晚你去一趟崔则府上,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在他府里,切记,注意自己的安危,不要逞强。”这话说了也是图个心安,萧琢深知景央的身手,除非是战场上的那个回来,否则没人打得过她。

谢染来的信上说出了她的疑惑,萧琢也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让心狠手辣的崔则放了唐柯一马,那一年的事他记得很清楚,唐家满门抄斩,尸体的数目都是刚刚好,按道理说不会有遗漏。

崔则有那个能力把人换了,换了一个难保不会有第二个,总要去查证一番的。

为了掩人耳目,这些日子对外说是谢染病了,戏做的要真,萧琢每日大半功夫都在寒水斋,大夫也是找了一个又一个,寒水斋里熬着药,药渣叫旁人见了不少。

消息一传出去,各方都议论的不行,虽说那位平时很作很欠,一点小伤就要叫唤半天,这病的好些天出不来门可算稀奇。

苏沅拉着郑好来了次寒水斋,两个人怕鬼怕的不行,抖着身子过来也没见到人,颤颤巍巍的回去,各自院里又都送了东西回来,她们想的很开,反正她们现在也不喜欢萧琢了,他爱喜欢谁喜欢谁,大家都是一个府里的姐妹,日后总还要陪着说说话的,该送的温暖定不能少。

萧琢应付这些人比较有经验,都还算不了什么,直到崔攸宁来,他警醒了几分。

无论是他还是谢染,都清楚明白的知道崔攸宁有多厉害,若非她被逼上绝路,断不会是今日的模样。

“殿下,妾听闻谢姨娘身子不适,带了些野山参过来。”崔攸宁低敛着眉眼,温和从容。

“你有心了,”萧琢浅声应着,“阿染身体不适,不适合见风,就不叫你进去看了,你先回去吧。”

“是,若有什么需要的,殿下和谢姨娘告知便是,妾告退了。”

又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四年多前的她还会笑会哭,会生气会激动,如今的她,丝毫没有生气。

崔攸宁转身过去走出了几步,萧琢忽然叫住了她。

“崔攸宁。”他没有温声缱绻的叫过她的名字,也没有称呼过一句王妃,永远连名带姓。

“现在的你,就没有一点自己的情绪吗?”

以前有很多,可是在她做错了事以后,就不配有了。

她福了福身,依旧温柔,“殿下知道的,妾只是样工具,是枚棋子,死物而已,有何情绪可言。”

一直以来,谢染都不知道真相,萧琢知道的一清二楚却没有告诉她,只是怕她再难过。那一年崔家的陷害,崔攸宁是知道的,她作为当时谢南枝的好朋友,没有跟她透一点风。

萧琢没有办法去评价这件事,按照他们的观念,什么朋友友谊,在家族利益面前,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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