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琢就不同意了,“做戏也要做的像,我带着你出来,怎么能不管你的吃喝,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来福熹斋,有几年没来过了,坐下来尝尝,看和以前有没有什么区别。”
那真的是很久以前了,谢染顿了顿,最终坐在了萧琢的对面,她目光游移,给萧琢夹了块红绫饼,“长安城的红绫饼就是福熹斋做的最好,我从前很爱吃,不是和谢明朝一起来,就是让哥哥带回去,他总是嫌我烦,嘴里骂着我懒,每次却还是给我带了很多。”
谢染追忆往事的时候唇边总是挂着笑意,仿佛那些美好的日子还在昨天,从来就没有过去。
“这红绫饼也算见识了我最落魄的时候,谢家没了之后,明繁闹着要吃这里的红绫饼,家道中落,维持一家人的生计都艰难,哪还买得起这第一酒楼的东西,实在架不住明繁哭和撒娇,我同谢明朝在客栈帮工,两个人三个月的月钱加起来,总算是能买了,只可惜……”谢染眼睛泛酸,余下的话卡在嗓子眼,怎样也吐不出来。
萧琢明白的,只可惜,谢家最小的孩子,还没有吃上哥哥姐姐买的红绫饼,就葬身火海了,他才八岁,也不知道被火烧的时候有多痛苦。
他也不知道,谢染拼命冲进火场里救出谢明繁,最后他还是死在她怀里的时候,她有多么痛苦,大概就和当年赵氏死在他面前一样难受吧。
“南枝,会好的。”萧琢还是这样说,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还要对未来充满希望,苦难终有一日会过去。
他咬了口碟中的红绫饼,酥甜可口,清新软糯,很好吃。
厢房中静默许久,谢染微微睁着眼睛,现在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他们该转回正题了。
“差不多时候到了,要出去看看吗?”谢染轻声问着,却见萧琢已经把一整盘红绫饼吃完了,她问:“你不是不喜欢吃甜食吗?”
“现在喜欢了。”萧琢理好衫袍起身,把谢染拉了起来,搂在怀里,行云流水的一串动作,谢染很快适应,二人一同出了厢房,站在红柱后,眼见崔则推着四轮车入内。
旁的地方还好,在福熹斋中的朝中官员见了崔则,喝酒划拳的动作停滞,都不怎么说话了,怎么这位活阎王也出门了,他可是一身森寒,最讨厌热闹的。
最讶然的莫过于他推着一个妇人进来,戴着帷帽,看不清模样,倒也是清清冷冷的气质,和崔则甚为般配,只是坐在四轮车上,就让人觉得不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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