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央不知道怎么说好,她和谢染抱着,抵在她肩头的下巴抖动的厉害,谢家灭门的那一日,谢氏家主已在宫内伏诛,府里的姨娘自刎殉情,下人全部斩首,若非范阳卢氏顶着死罪苦苦哀求,不惜在宣政殿内撞柱明志,谢家的一众子女也活不下来。
无论是谢染还是景央,都记得那遍地鲜血,满宅死尸,就是这样,一项项的污名还要扣在谢氏头上,这其中,崔则,崔道衍,萧临渊,都是凶手。
这也是谢染在绝路上奔向萧琢的原因,她动不了萧临渊,那就让萧琢来,同样的,萧琢要除崔氏却又不够了解,探知不了内情,曾经与崔家交好的谢家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互惠互利,这就是他们最初在一起的目的。
崔则入狱,事情极大的反转,长安城内议论纷纷,崔道衍回府之后脸色铁青,他总是放心崔则,足智多谋也够狠心,哪承想会在这里栽了个大跟头,他早就说过那女子要不得,崔则属实是给自己埋下祸根。
崔道衍眉心作痛,不管怎么样,他得让崔则活下来。
刚刚和离吊儿郎当的崔襄过来后,一听崔道衍的意图就不高兴了:“阿爹你就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了,表叔下狱证据确凿,为了救他趟这浑水不值当,平白坏了崔氏的名声。”
“你给我住嘴,崔家的名声就是叫你给祸害完了!”崔道衍指着他的鼻子骂:“崔氏繁衍至今,还余几个英才?但凡是你出息一些,不跟个废物一样,我也不必寄希望于崔则,要是少了他,日后崔氏将更加艰难,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滚!”
好生发泄了一番,崔道衍一阵胸闷气短,待到调息好之后才入宫去见萧临渊。
翌日,朝会之上,萧临渊就跟失忆了一样,对崔则的事闭口不谈,萧琢看向他的眼神凉意森森,这就是皇帝,不喜欢的臣子可以污蔑杀害,自己的爪牙哪怕犯下死罪也可以容后在议,标准还真是多样。
他不提,也没有人去提这件事,所有人都在装傻充愣,王弘还在家里修养,连琅琊王氏也好像不记得之前的事情,缄口不言。
多虚伪啊,将帝王心思猜的透彻,就这样下去。
萧琢眼睫微颤,既然如此,他和谢染可以做的更极端一点了。
天牢之内,谢染与大理寺卿并肩站着,他们刚送了唐夫人进去,再等一等,就该给崔则定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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