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她换了副神色,“听说过魏王府里有过人皮风筝吗?“
就这样一个词崔则原本的无所谓消失大半。
“我亲自划下来的人皮,很完整,当然,他叫的也让人毛骨悚然,我花了一整天弄下来,他也疼了一整天。对了,说起来你们也是熟人,不妨猜猜是谁?“
崔则向来聪明,当年谢崇之死,牵扯进来的人很多,崔家首当其冲,郑家从旁协助,下令斩首的是萧临渊,亲手砍下谢崇头颅的,是羽林卫统领贺洋。
两年前贺洋辞官归乡,因病身亡。
崔则想清楚后面目狰狞吼着:“谢南枝!”
“谢崇那般仁义的人竟然会生出你这么狠毒的女儿!”
“你也知道他仁义!还不是照样为了一己私利害死了他!”谢染眼中蓄泪,这就是她最想不明白的一点,所有人都知道谢崇有多仁义,谢家有多好,就是清楚明白的知道,还是可以做到痛下杀手,无动于衷。
“我只给你半个时辰考虑,要是再不肯说,我保证,你被剥皮时的痛苦会是贺洋的百倍。”
出了密室后,谢染力气不支,她微微喘息着,眼前是一片血红。
“我没错!他谢崇本就是死有余辜,假仁假义装给谁看,镇守北疆数年,谁不知道他是北疆真正意义上的主人,一个臣子,越过了天子受万民敬仰,就是他自己不知轻重,僭越犯上,握着二十万军权便罢了,还自作主张设立神武营,名为培养虎狼之师,还不是想拥兵自立,他有那样的下场,都是他自己的错!”
就是这样一番话彻底激怒了谢染,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所有的仇恨积聚在那个时候,她就想要贺洋付出代价,让他生不如死,让他连投胎转世都不好过,残缺一生。
凭什么,她要在十几岁的时候就被那些人害的家破人亡,承受了所有的不幸。
“如果受不了的话,就去休息一下,还有我在。”萧琢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内,他不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概是只要谢染需要,他就会在。
萧琢拉着谢染去庭院里坐着,今日天有些阴阴的,雾气格外浓重,并不似前些日子那样酷热,他把刚才拿着的食盒提过来,里面都是他从福熹斋买回来的红绫饼。
早在谢染决定和崔则正面对上的时候,萧琢就觉得她可能心情会不太好,陆节有说过,他娘子不高兴的时候,买些她喜欢吃的糕点就能哄好,女儿家都喜欢甜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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