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的话他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双手作揖朝着那块歪斜的匾额拜着。
“谢大将军,安息。”
马车驶出城门,谢染盯了许久,她让景央跟了过去,不管怎么样,都要保证这一路上方寺卿是安全的。
那些人会做出什么事,谁又能说的准。
天色晚了些,谢染同唐夫人一块去了唐原墓前,说是坟墓,棺椁里也只有一些唐原生前的衣物和用品,当年唐原受剔骨抽筋之刑,尸首被丢到乱葬岗,早就找不到了。
“夫人和唐柯最近怎么样了?”谢染和声问,唐家罪名被洗刷,可是一切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如今除了一座空荡荡的宅院什么也没有,也就是唐柯多年才气未泯,还能用左手写写诗画,养活他和唐夫人还是足够的。
唐夫人道:“还好,唐柯这些年的郁结解开,他也能够重新面对生活了。”
谢染跟唐夫人说了崔则已死,她似乎有些恍惚,熬了那么多年,也算是解脱了。
“谢娘子,能扶我到我夫君墓边坐着吗,我想离他近些说话。”
“自然。”
谢染习武,力气并不小,她很轻松的扶起唐夫人,忽然心头涌上难以言喻的感觉,以前唐夫人的腿也是好好的,只是那年她为了躲崔则从楼上摔下去,再也站不起来了。
想想,崔则真的一点都不能原谅和同情,他害了多少人。
依偎在石碑旁,唐夫人泪睫轻颤,“夫君,你看到了吗,害你的人已经死了,唐家也摆脱了污名,我答应你会保护唐柯,我也做到了。”
她有些哽咽,吸气的时候鼻子格外酸。
“谢娘子,能劳烦你去下面等我吗,我想和夫君单独说几句话,半个时辰就好。”
“好。”
谢染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什么危险之后才离去,她往山下走着,帷帽把脸遮的严实,一个人晃荡倒也有些乏味,本来孟绰要和她一起来的,唐柯的身体又有些不舒服,他就先过去看了。
随手在路边摘了两根狗尾巴草,谢染一甩一甩的,想起从前和谢明朝在一起疯,回家的时候两个人手上都插着草,被谢崇看见了,赶去祠堂打了一顿。
小的时候就属他们两个最不规矩,上面哥哥姐姐,下面弟弟妹妹,总是一边教训他们一边又在谢崇那里求情。
有一次谢染病了,没有跟谢明朝跑出去,他野的没边,跑到山里去玩,掉进人家捕兽的陷阱里,一整宿没回来,全家人急得不行,谢染当时鼻子不通气还在哭,差点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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