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枝摸了摸他的头, 唇边绽出笑容。
“姑姑是太高兴了。”
那一年的除夕宫宴, 她们几个年岁相仿的女孩子聚在一起许愿,对未来的日子满怀憧憬,到最后只有卢文茵一人得偿所愿, 还是历经坎坷之后的,这太不容易。
年少时的美好, 最终还是有人能留下。
魏晚蘅温言,揽住谢南枝的肩安抚她。
两人眼眶都是红的。
谢南枝手指点了下眼角,将泪花点去后缓了缓,问魏晚蘅:“怎么崔世子没有来?”
“来了又不是真心实意的祝福, 让他来干什么?”魏晚蘅语气有些嘲讽,如今萧琢称帝,南枝封后在即,淮安侯府都知道他们几人关系好,如今侯府式微,一年不如一年,他们自是指望着能靠魏晚蘅与新帝新后拉近关系,好让家族更上一层楼。
别人就不讲,单是那侯夫人,对魏晚蘅的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整日嘘寒问暖,关爱有加,那谄媚的模样直叫魏晚蘅心烦。
人便是如此,对于能获取既得利益的人或物,总有各种热情。
谢南枝微微蹙眉,语重心长劝道:“若是侯府真的待不下去,和离也不是什么难事,你舅姑的做派,确实叫人不舒服,不过我看崔世子待你是真心好,你心里的疙瘩要是同他说开了,也会更好一些。”
崔洋虽然也和魏晚蘅生过气,找了府中婢女来气她,可是见没有效果后,还是眼巴巴的去同魏晚蘅道歉,然后各种讨好,前些时日还跟侯夫人大吵了一架,摆明了以后婆媳争端里是要站在魏晚蘅这边的。
说着魏晚蘅有些心烦,她叹了口气,道:“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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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南枝回宫去的时候,萧琢手撑着头小憩,面前是堆积如山的奏疏。
殿内灯火通明,他让宫人都出去了,谢南枝拿了披风来,刚过去给他盖上,人就醒了。
萧琢睁了睁惺忪的眼睛,声音有些哑:“回来了。”很平淡的一句话,似乎却又包含着丈夫等妻子回家的柔情。
谢南枝扫了眼那一堆奏疏,问:“都已经这么晚了,不能明日再看吗?”
“明日又有新的,那不是越累越多了?”萧琢笑了笑,他道:“我还得看一会,你也累了一整日了,先去歇着吧。”
这种问题谢南枝就不和他争执了,她又嘱咐了几句才离开。
后半夜谢南枝睡得有些迷糊,萧琢掀被躺下的动作很轻,谢南枝感觉到有点冷,轻声嘤咛了下。
她自然而然的翻身过去,窝在萧琢怀里。
那晚萧琢凑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实在太累,没有听很轻,似乎是提到什么婚礼,更好,她随意嗯了一声后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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