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的手很适合配一样风雅之物。
苏琅轻脑子里自行勾勒几个画面,比如执一柄折扇,或者把玩一枚细腻莹白的玉扣。
苏琅轻想得惬意,意犹未尽,倒水的动作不知不觉停了。
程既简说:“有这么好看?”
苏琅轻心头蓦地打了个突,赶紧收回视线,把茶壶盖合上,端着去了餐桌。
人家洗个草莓而已,有什么好想入非非的?
唐突了唐突了。
吃饭的时候,刚才她脑子里那些浮想联翩的画面,简直压得她抬不起头来,苏琅轻都没好意思吭声,更不好意思去看程既简。
脑子里忽然蹦出苏玠的嘱咐:你记得离程既简远一点。
是该远一点了……
在他面前,她都不是她了。
饭后,沈太太兴致一来要拍照,赶忙拉着苏琅轻下了楼,到不远处的一座人工搭建的木桥上,信手拈来无数个姿势。
程既简买了单以后才跟上,老远就看见苏琅轻拿着手机蹲着帮沈太太拍照。
那蹲姿真是……
千姿百态,千变万化。
今天风大,把沈太太一头长发吹成炸毛的狮子。
不过人家并不在意,拍照就图个高兴,再说了她自认自己这张脸足够优越,即便是蓬头垢面,那也是难掩绝美之色。
她拍够了,到一旁的凳子坐下,刷着手机里新鲜的美照。
苏琅轻正准备跟过去,被人拦住了。
程既简似乎有了点兴致,随口一问:“我给你拍几张?”
苏琅轻以为他在客气,笑了说:“不用麻烦了,我不拍。”
……多少有点不识好歹。
程既简很少有兴致浓厚时,却被直接拒绝的体验,一时之间,只能脉脉不得语。
沈太太见状,憋了半天笑,然后说:“苏小姐,大导演的镜头很值钱的,我自认使唤不动他,你有机会就能蹭一张是一张。”
苏琅轻看他一眼,也察觉自己刚才话说得太直,于是又改口:“要不拍一张?”
程既简垂着眼,淡淡地说:“你求我呢?”
苏琅轻聪明了,顺着他的意思,“麻烦你了。”
程既简撇下一句:“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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