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着周老师的面,凭空捏造的这两话,把她拒绝出席的权利给剥夺了。
旁边的周老师却没多想,还以为梁酩以又在开玩笑,“梁先生,瞧您这话说的,我们苏老师那是脾气好,多温顺的人啊,怎么到了您口中就成好对付了?”
“兔子的脾气还好呢,那惹急了也咬人啊。”一道声音由远及近,进来的是秦韵,她在外面就听见里边儿的对话,笑着搭了句茬。
“听秦老师这话音,像是亲眼见过兔子咬人。”梁酩以回头问。
梁酩以平时不怎么和这些老师聊天,他看上去温润和雅,却不怎么爱说话,更不会没事跑到这里来和一帮女人聊天,虽然这里也有男老师。
今天却意外地话多了些,耐心足了些,多唠了两句嗑。
苏琅轻望着对面的一口窗发呆。
秦韵过来拍了她一下,“在想什么?笔都让你掰断了。”
苏琅轻一回神,发现自己两只手正紧紧捏着一支钢笔,手指太用力,以至于血液供不过去,指尖泛着凉。
秦韵提醒她,“走吧,梁先生请吃饭,别迟到了。”
苏琅轻对这件事丝毫不知情,被赶鸭子上架了还稀里糊涂的,她下楼时才问:“梁先生请客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秦韵说:“中午在食堂说的呀,梁先生也是有心,特意跟大家在食堂吃饭,聊着天就提了这事……对了,中午你没在食堂,我帮你带的饭。”
是啊,那会儿苏琅轻正趴在办公室外面走廊的窗口,看楼下的程既简做事……因为下课的途中碰见梁酩以,她不想和对方多待,索性连食堂都不去。
没想到这就正好被人钻了空子。
程既简一行人,在午后那会儿,趁着下雨之前赶紧收了工,已经回去了。
不过他来昆剧院取景的事,他之前也没和苏琅轻提过一言半句,而且像这样的事,也需要导演本人亲力亲为,是苏琅轻没有想到的。
其实陈延也挺纳闷的,取个景而已,导演也要现场监督。
这景是有多合他心意啊。
后座的苏琅轻望着雨落在车窗摊成的滚滚支流,思绪飘得有点远。
秦韵就在边上,望着同样的支流长吁短叹,“哎哟这雨真是没完没了了,下午还好好的,那太阳多晒啊,转眼就阴了,今年这春天啊,全是水,就跟我这阵子的心情一样,稀里哗啦的。”
苏琅轻闻言,转过头去说:“作诗啊你。”
秦韵咂咂嘴接茬,“有感而发,不足挂齿。”
刚才他们一行人分了几辆车前往。
苏琅轻随便上了一辆,但特意避开了梁酩以。
梁酩以身份不一般,请客做东,选的自然不是一般的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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