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瘦男人冷淡的目光垂地,注视着什么,苏琅轻被带着走近以后才知道,他看的是地上躺着的一个人。
一个男人,脸色苍白,额头一层薄汗,眉骨的位置高高肿起,青青紫紫淤血了,他咬着牙,嗓子嘶哑微低,“他妈的,说好了不打脸……”
苏琅轻不太确定地喊了一声:“哥?”
躺在地面上的人浑身一僵,抬头望了过来。
苏琅轻这回看清了,拔腿跑了过去一下子跪在地上,膝盖擦过粗糙的水泥地板,她急急地说:“哥,你怎么样?”
苏玠看着她愣了好一会儿,像是不敢相信她会出现在这里,接着目光淬火一般,欲把轮椅上的男人烧成灰,他腮帮一紧,骂了句粗话,“魏赫!你抓她来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他挣扎着要起,可是才动了两下,扯到伤口又被迫躺了回去,小心翼翼喘着粗气。
苏琅轻双手被缚住,只能跪着弯腰,焦急之余又不明状况,“哥,你伤到哪了?”
苏玠的肋骨被踢断了两根,现在疼得开不了口。
魏赫艰难地从轮椅上起来,旁边的人要扶,他一手推开,拄着拐杖朝喘气的苏玠走去,站定以后,他一拐子毫不留情捅下去,正中苏玠两根肋骨断裂的位置……
苏玠痛得脖子上的经脉根根突兀,下意识张着嘴,只能喘着气,无力出一丁点声音。
魏赫很解气,刻薄的嘴唇咧开,又要捅上一拐子时,旁边一个身影忽然冲了过来,把他撞得往后几个趔趄,差点要跌下去,好在旁边的手下眼疾手快,将他扶住了。
苏琅轻没去管他,回到苏玠边上,她什么也做不了,跪在一旁干着急,“哥,你怎么样啊?”
魏赫气得不轻,一把推开扶住他的人,拖着残腿恶鬼一样阴冷趋近,握着拄拐手筋偾张,抬起来就往苏琅轻后背敲了下去——
程既简接到一个电话,对方声称自己是警所的警察,叫江予铭。程既简对这个名字有印象,“江警官打电话来有事?”
江予铭的声音清正低沉:“苏玠曾经拜托我帮他办一件事,他说如果有一天他不见了,请程先生务必保护好他的妹妹。”
程既简微皱眉:“他为什么会不见?”稍一沉吟,随即有了猜想,“你们之前的任务还没有清尾?有余党在外逃窜?怕他们报复?那他还敢回来?!”
简直找死!
江予铭冷冰冰说:“这个不需要程先生操心,您只需要看好他的妹妹,其余的事,我们警方会作安排。”
程既简担心苏琅轻的安危,没心思和他周旋,应了两声就断了通话,转而拨给苏琅轻,可惜无人接听,连续拨打了几个都是如此。
他拿着手机默了一瞬,让人现在去昆剧院查问一下苏琅轻的去向,接着手机一翻,回拨给了江予铭,问他至今在外逃窜的犯罪分子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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