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既简这身形这线条,像画一样修长有美感,看似不堪用,但其实收拾人的时候干净利落,拳拳到肉,逮着一丝空隙就绝不给对方还手的机会。
他生气的时候,力气也是大得吓人,俨然似一个暴徒。
程既简一把攥住大高个后衣领,硬生生将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大汉沟子里拖了出来,从隐约能听见衣服缝合处的针脚断裂的声音。
大高个挣扎着伸手去摸衣兜里抢,被程既简一脚狠狠踩住了手腕,近乎碾碎腕骨的力道,大高个喉咙里短促“呃”一声,痛得差点窒息。
程既简准备将他翻个身压制,但对方明显是个专业打手,阵痛之下反应依然迅速,一个高抬脚踢过来,程既简横肘挡了一下,退了两步。
大高个趁机翻身而起,抢却从口袋里掉了出来,他冲过去捡。
在他的手碰到枪之际,程既简一脚将他手腕踢飞,随即而来一阵麻又一阵痛。
饶是大高个反应再快,也耐不住程既简的动作裁云剪水太过连贯,在他察觉到之前,程既简一手已经攥住他的领口,抬起膝盖,当胸一击。
大高个张嘴猛咳了出来,接着肩膀又硬生生吃了一脚,他倒在地上。
等他意识回归时,一睁眼,一个枪口对上他的瞳孔,隐约映出冰凉的影子,程既简居高临下,下颌线和枪口泛开一致的冷弧。
形势骤然逆转。
程既简垂着眼,把刚才路上大高个调侃苏琅轻的那句话还回去:“这辈子你废在我手里,也是你的造化了。”
大高个冷汗涔涔,一头短发已然浸湿,他刚才一脑袋撞入水泥沟,破了相,流了一脸的血,视线模糊看不清眼前。
程既简蹲了下来,将他翻了个身,反剪了他一只手,低声慢语:“还有,我的小美人抱起来是什么滋味,我当然深有体会。”
“……”
毫无预兆,大高个猛吃一痛,瞳孔骤然紧缩,眼球爆裂般异突——因为手腕骨折而引发的痛苦被身后的一只手紧紧闷在了喉咙里。
恍惚之间,听得身后的人继续低语:“但你不该碰,也不准你想——”
接着换另一边手,不留余力,同样被捂得滴水不漏,这回他仅仅因为大脑神经反射而浑身痉挛般,几个颤抖。
车里的苏琅轻纵观全程,其实看得不甚清楚,一开始心惊肉跳,不敢随便下车,她手无寸铁,省得给程既简添乱。
到后面程既简夺了枪,将那人反身压制,她足足愣了十秒有余。
程既简松开了瘫软在地上的人,起身走到后车座,将车门打开,对她温声说:“去加油站借一条麻绳,还有让他们报警。”
苏琅轻急忙下车,往那边跑。
这边的动静不小,一早引起了加油站那边的注意,但是所有人不明状况,不敢贸然上前,后来看见有人持枪,就更不敢过来了。
程既简倚着车身,望着马不停蹄往加油站跑的身影,他嘴边衔了支烟,一点焰星,燃开一溪薄薄的烟,袅袅的云。
洇着他,似雾洇着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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