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玉芙收起心思,藕粉的裙摆因走动纷飞,素手刚抚到门上,便听见那温柔的声音响起。
“不必多礼。玉芙是昔日同僚家中幼女,寄住一段时间,我作为长辈照顾她,想为她赶制冬衣,劳烦两位掌柜上心。”
两人之间的关系,被温时书堂堂正正说出后,那些打量的目光渐渐就少了些。
女子名节极为重要,众人听得书院来了个姑娘,还以为多年不曾动心的温先生终于将要娶妻,不过未过门住在同一屋檐下确实有碍名声,不少人都生了龌龊想法。
但几句话解释下来,知晓两人差着辈分呢,连忙都应声称“是”,不敢多想。
雕花门“吱嘎”声响起,众人闻声转头,娇俏的玉芙杏眼里都是懵懂。
在温时书高大身形映照下,显得更像孩子了。
“先生...”小姑娘声音软糯,有着江南水乡的柔美。
温时书眉眼藴笑,将书卷背在身后,半挽的头发被微风吹起,温柔尽显,“嗯,我在。”
玉芙望着那温柔眉眼,有些微愣,低头间红了脸,小声说道:“谢谢你。”
她先前还不懂这些目光意味着什么,几月来到处寄养,她经历过不少目光的打量,却唯独没往这上头想过。
玉芙心思宛如白玉无暇,其实并不懂男女之情,只是记得家人的教导,印象里有些事是会损坏自己名声的。
温时书颔首而笑,其余人又有了蠢蠢欲动的动作,他的目光坦荡不失温柔,转身而望时,恰让这些人的龌龊显露了出来。
近处的两位掌柜,恍惚间竟在他身上瞧出了许久不见的官威,深秋的寒风下,不由得让她们鬓边有了汗意,渐渐对自己的心思感到羞愧。
温时书二十有四,已过弱冠,这些年来的经历,让他早对世人的脾性十分了解。
见到她们这般,只温柔地回了玉芙的话,“不必客气,我先回去授课了。”
话音落,温时书颔首示意,随后踏着青石板往主院走去,白衣被秋风吹得纷飞,宛如院中山茶,留得无限温柔。
后头的玉芙,直到身旁香味细不可闻,这才缓过神来。
对着众人颔首行礼,“有劳诸位娘子了。”
瞧了许久的众人哪还敢多想,温时书的才华与成就,早就不是常人能比拟的,就算辞官在乡三年,却还是开国功臣,这样的人哪里是她们可以编排的?
连忙都回礼道:“不敢不敢。”
为首的是成衣铺的掌柜,见玉芙进了屋子,连忙跟上说道:“姑娘年岁小些,适合颜色娇嫩些的,前几日正巧着应天府那头送来了新布,这就给姑娘瞧瞧,正适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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