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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数学考试最多扣五分儿。”她悻悻地看我,“不会是为了气我故意考的吧?”

她这么问我,我更生气。转身便要离去,她赶忙拉住我,说:“你住在学校,我没法给你讲题,补课也不能及时,要不我去求求老师让你通学吧?”

我承认她当时看我的眼神是无奈又慈爱的,但我拒绝了她,并且用一种极其伤人的语气:“你怎么求?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再者说,我也不想通学,天天晚上回去见到她,对我来说比考不及格压力更大。

姐姐局促地抖抖身上的化纤T恤:“我怎么了!”

她没有钱啊,什么都没有。

我让她回去,她只好回去了,从北门走的。我远远望见她坐上了那辆修了好多次的电瓶车,凉帽挂在龙头上,彻底成为摆设。

回到教室的我又是一身大汗,同学们正上着上午饭前的最后一节英语课。在万众瞩目下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第一排,离空调最远的位置。所有人都能看到我后背的水珠早已穿透棉质校服T恤,只要风一吹,就会变成他们嫌弃的汗汽,汽化在空气中。

吹不到风的躁动的我,突然在某一瞬间感到来自背后的阵阵凉意。我回头望了一眼,看到风叶朝上,根据经验所得,只有风叶向上的时候凉风才会绕天顶一周而来我这里下沉。那一瞬,我对后排同学的高抬贵手感激万分。

英语老师讲题,我通常是不听的,特别是到了高三这种枯燥无味的单元性的巩固复习。相比起数学,我当时的英语成绩相当的好,用我姐的话说,一套卷子不会扣超过5分。虽然我不听,但我也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单人单座,我又是前排第一小矮个,在老师眼皮子底下做出犯纪律的事必不可能。我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开小差,拿着笔低着头走神。

时隔这么多年,我早已不记得上学那会儿走的是什么神。我不追星,不早恋,家中也无烦恼,但却花了大量的时间在发呆上。

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是发呆。常常有同班同学坐在我边上,我都感觉不到。

第2章 7年前,我姐姐未婚生下一个男……

大姨是在我十岁的时候去世的。她在世前总说我命苦,小小年纪没了爸妈,被迫姐姐辍学,家里条件不好读不起书云云,常常鼓励我要好好学习出人头地,回头报答姐姐的养育之恩,但我不以为意。

她去世后,面店铺子全权交给了我姐姐,我才确实觉得这个家里没了姐姐不行。姐姐做的是白日生意,早上一摊,中午一摊,到了下午两三点就得搞卫生回家。一方面是大姨做生意习惯如此,二是家里还有很多院子里的活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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