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诶,可能假期结束?等会儿我打个电话问问她,她暑假才回去过,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
“听说她家里人去世了,你多关心关心她吧。”
郁盛这么和我一说,我浑身一激灵,前段时间总觉得段林安身上带着压力,方方面面不对劲,现在也就能说通了。那天晚上我和她通话时她给了我肯定的答案:“是啊,我哥哥走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告诉我?”
“你刚怀孕,怕你担心啊,而且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前的事情了,我已经看开啦!”
“你少嘴硬!”我心里是非常刺痛的,“什么时候回来,我想见见你。”
“我不能告诉你我什么时候回来,你会告诉彭柯。”
“喂!我是你的朋友,不是彭柯的朋友!”
“好好好,我知道了,等上了飞机我再跟你说。”
我点点头,又问她:“你跟彭柯,真准备离了吗?”
“要离的。要离的。”
段林安在7号下午回到上海,我有点担心她的状态,想去机场接她,郁盛又担心我,我就让他开车当司机了。那天天气不冷,但是段林安穿着厚外套,满身疲惫,一个小小的登机箱里没装几件东西,她走路的步子却很沉重,高大的个子瘦得不行,引人心疼。我当下决定要带她吃个馆子,盯着她好好吃饭。
我们三个单独吃饭的经历唯独这一次,虽然互相认识已经有十年了。郁盛是个很好的听众,他了解女人对话的规则,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插任何一句嘴的。
“可是你今天晚上还是要回去呀。不然你住哪儿?”我想我和郁盛的住处本来有盈余,而现在过度饱和,已经再也无法容纳下多一个人了。
“回教师公寓。可能有点脏,收一收就行,不就睡个觉吗?”
我见不得她强行乐观:“亏你笑得出来。”
“彭柯知道我回来了吗?”
“刚刚和他说。”我苦着脸,“我跟郁盛夹在中间毕竟尴尬,反正我让他给你时间再想想,明天到了学校也别来找你。”
“他同意了?”
“不然呢?”
段林安轻缓地摇摇头:“我真不知道他还想留着我干什么。”
“他对你还有感情吧。”
“我不知道,但我对他没有感情了。”
郁盛看看段林安,又看看我,仿佛在说你们的感情真复杂,我瞪他一眼,他便继续埋头吃饭。我说:“感情是基础,没了就算了吧。强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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