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祁忽的便止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已变了一副脸色,狰狞如同鬼魅一般。他上前两步,用一种要将之捏碎的力气抬手握住了皇帝的手腕,道:“你知道些什么?”
“太子性子还是这么急切,你同瀚海王一道坐下来,陪朕喝杯茶,朕慢慢告诉你。”皇帝因为疼痛有些泛白的脸上扯出一抹残忍笑意。
“太子可得轻点儿,朕若是疼得狠了,没准儿就将原本要告诉你的事儿忘得干干净净,到时候,你可都没地儿哭去。”
南祁定定地看着皇帝,似是要将他生剥活吞了似的,半晌后,狠狠地放开了手。
“对嘛”,皇帝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对着百里泱努了努嘴,接着道,“你们年轻人就是火气太大,你瞧瞧人家瀚海王,这才叫做能忍。”
百里泱听到此话,看向皇帝,道:“说吧,你究竟是知道些什么。”
“嗯,”皇帝不疾不徐的低头喝了口茶,道,“今日白露,天气是真好,阳光灿烂,连云都不见踪影。教朕这窝囊了两个月的人都舒心起来。”
“是吗。”南祁敷衍道。
皇帝却并不在意,接着道:“所以啊,朕便在这后花园中散了散步。”
“瀚海王,你猜怎么着?”他似是心情颇好的冲着百里泱十分有兴致的问道。
“我猜不出来”,百里泱唇角勾起一丝没有温度的笑意,装作好奇道:“怎么了?”
“朕刚刚出门,便遇见一只小鸟儿飞了进来,”皇帝就像是从未见过鸟儿一般,稀奇道。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双肩,接着解释道:“这鸟儿浑身都是黑的,唯有两肩是白色的,活泼极了,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这鸟儿,叫,叫什么来着?”
他半眯着眼尖,似是在努力回想这鸟儿的名字。
“喜鹊。”南祁不耐听他讲话,快速地打断了他。
“对对对,就是喜鹊!”他满脸欣喜,眼中竟是恶意,“你瞧,朕还以为是什么事儿,这不是报喜来了吗?”
“你!”南祁再也压不住心头暴戾,将三人面前的楠木桌子拍了个粉碎。
“你最好有话快说,否则……”
“否则什么?”皇上似是有恃无恐一般。
他现在手上拿捏着他的死穴,又怎会害怕?
“否则,儿子定会让父皇长长久久的活在东宫地牢里,”南祁抬眼看着面前的天子,就如同在看一个死人一般,“这么些年来,父皇既然对宫中事务了如指掌,儿子的手段,您也应当见过。”
“放肆!”皇帝眼睛微微睁大,“朕是你父亲!”
“所以啊,父皇还是快些说,儿子就保证将这出父慈子孝的戏演到您奔赴极乐。”
南祁心中的不耐已经到了顶点,若不是一旁的百里泱死死按住他,他此时此刻就想将眼前人一并绑到东宫地牢去。
但他这话似是震慑住了不可一世的天子,他喉头微微滑动了一下,道:“这小鸟儿展翅飞过,给朕,送来了这么一封信……”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牛皮纸包着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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