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女危险地盯着他:“……两次?最多叁次,不能再多了。”
王瑾瑜:“……没有,对不起,我不想死,你来吧。”他闭上眼睛。
一件衣裳一次,她拿了他的下裳,还想拿上衣、布料……和鞋子,是应该再给他叁次。可是……
女女摆摆手:“明天吧,我累了。”
为了防止他把衣裳弄脏,女女不辞辛劳地给他也擦了身子,少年惊恐地望着她。虽然被人畏惧是一件好事,但女女实在摸不着头脑,她不知道他在怕什么,她看起来很恐怖吗?她救了他,除了敲了他一下,根本没伤害过他,现在还帮他擦身子,他怎么这么记仇!
女女躺到席子上,难得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她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动静吵醒。女女吓了一跳,拿着刀过去查看,发现少年在地上蠕动。
女女不想点火,借着月光问他:“你怎么了?”
王瑾瑜咬着牙不吭声,面色在银辉下显得越发苍白,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他头边的地面已经盛了一滩水,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女女怕他把衣服蹭脏,赶紧把他扶起来,王瑾瑜有气无力地靠着她:“你是不是给我喂毒药了?”
女女听不懂。幸好他的双手是被绑在身前,他指着肚子:“我肚子疼……”
女女听懂了,他要上厕所。她说:“除非你把上衣给我。”这样他跑了也没事。
王瑾瑜听不懂,女女指着他的上衣,王瑾瑜不敢置信:“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做?!”
女女说:“放心,我说话算话,一定再给你叁次。”
王瑾瑜说:“我会死的!我会死的!你懂不懂可持续发展?”
女女不为所动。
死了也就算了,就怕她还要奸尸……王瑾瑜痛苦地闭上眼,女女当他默认,自顾自脱他的衣服。这次她知道了,应该扯着衣领往上揪,王瑾瑜疼得没什么力气,随她摆弄,但他发现她实在太粗鲁了,竟然想直接把他的衣服扯下来,这样会扯破的!
王瑾瑜为了自己的唯一一件衣服,不得不把手举起来配合她,然后女女就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垂涎已久的衣服。
女女爱惜地把它放好,又指着他身上仅剩的一层布料:“这是什么?我也要。”
王瑾瑜自暴自弃地让她扒下内裤,他肚子太疼了,仿佛有一把刀在他腹内旋转跳跃,疼得他眼冒金星。他一定是中毒了,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要把他先奸后杀。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王瑾瑜虚弱地喘着气。他感觉自己快死了,死了也好,说不定就能回家了,他似乎已经看到父母亲朋在向他招手:“爸爸,妈妈……”
女女把他扒得精光,才解开他脚上的麻绳,拉着他站起来。
血液不流通,王瑾瑜的腿早就麻了,但求生欲使他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气,他踉跄两下站稳,正准备撒腿跑,腰上就被一把刀给抵住,女人露出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往他脖子上套了个麻绳做的圈套。
她把圈套另一端绳索套在手上绕了两圈,用刀推他的背,示意他往前走。王瑾瑜吓了一跳,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直接拿刀尖戳他,戳死了他还怎么给她用!哦,她本来就是想毒死他,现在他没死成,所以她要直接捅死他吗……
王瑾瑜战战兢兢地往前走,与她的刀尖始终保持一个安全距离,好在她似乎也没想现在杀他,遛狗似的把他遛到了一处偏远的空地。
这里是厕所,王瑾瑜断定,因为他隔老远就闻到了一股冲天的臭味,臭得不敢再接近,可是他的肚子好像自动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去处,逼迫着他往前行。
妈妈,他到底是来到了什么原始地带?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厕所!不,这根本不是厕所,就是一道狭长的深沟,里面堆满了不可描述的排泄物,王瑾瑜连看一眼都觉得辣眼睛,嗡嗡的苍蝇欢快地迎上来绕着他飞舞,个头比他前十七年见过的所有苍蝇都大,他只想当场晕厥。
他为什么没有死在下水道里?
女女也很嫌弃这里的臭味,她往鼻子里塞了两团自己浸染的香布,示意王瑾瑜快点过去解决,自己拉着麻绳远远走开了。
王瑾瑜肚子越发疼,幸好她刚才给他保留了鞋子,不用直接接触那些……他屏住呼吸往那一蹲,不小心瞥见里面密密麻麻蠕动的蛆虫,感觉自己快昏过去了,但他又不敢真的昏过去,甚至不敢闭上眼睛,因为他怕自己掉下去!他宁可被她先奸后杀、先杀后奸、强奸至死,也不想淹死在粪坑里!
他现在突然庆幸刚才被她扒了裤子,原来他不是中毒,只是腹泻,刚才指不定随时就拉裤子了,也算是阴差阳错躲过一场浩劫。
女女等了一会儿,看见他在向她招手,她过去一看,他已经完事了,但还是蹲在那不肯起来。女女问:“怎么了?”
王瑾瑜不抱希望地问:“有没有纸……”
女女竟然听懂了,她给他扯了几片草叶子,虽然不是理想之物,但王瑾瑜仍然感动得快要落泪,只想快点擦完快点走,可她一直杵在这,王瑾瑜又扭捏起来:“你走远点。”
女女不动,王瑾瑜不想在这里和她纠缠,只好速战速决,飞快擦完起身往回走,没走几步脖子就被勒住了,他回头一看,她还站在原地,用一种新奇的眼神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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