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突然转头看向侍卫长,说出了侍卫长一直非常害怕听到,却又觉得这一天终于来了的话:“你准备一下,我要去一趟联邦。”
……
殷芷舒对着镜子,将耳环后面的耳塞顺着金针的方向推进去,再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装扮:“这样真的可以吗?”
“真的可以。”陆砚换了一身纯白的军礼服,金色与浅蓝色的绥带从他熠熠生辉的、代表联邦最高肩章上垂落下来,如果想的话,他的军功章当然可以挂满半面胸膛,但他显然并不想这样,所以只象征性地别了一个在上面。
陆上将要带一位女伴的消息早就传遍了,造型团队和无数的礼服与珠宝源源不断地为这位神秘的女伴送了过去,素来严于律己,日子过得堪称平直无趣又毫无物欲的联邦上将这一次显然十分舍得,足以显现出他对女方的重视。
为这位虽然在上将这个军衔里已经做到了前无古人的年轻、但依然算是大龄未婚男青年而操心的军方大佬们都互相暗自对了个眼神,心道难道铁树这次不仅是开花,说不定还真的能结果?
也不知道这位上将看中的女孩子,到底是哪一款。
无数的猜测里,殷芷舒终于从化妆镜前站起了身。
深红色的丝质吊带裙勾勒出她过分优越的身材,而她的手臂线条在这样许久的锻炼之后,终于呈现出了最健康的流畅感,锁骨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大克拉的钻石项链与耳环在她发间闪烁,然而这样的璀璨,却依然比不过她抬眉的那一眼。
陆砚就这样眸色深深地看了她片刻,然后从某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里拿出来了一枚做工过分精美,镶满了钻石和宝石的军功章,别在了她的发侧。
殷芷舒愣了愣。
“这是最好看也是最珍贵的一枚护国勋章。”陆砚满意地后退半步:“和我胸前这枚是一对。你头上的是我上次拿到的,胸前的,是这一次的。”
“这么珍贵的勋章,就拿来给我做……发卡?”殷芷舒抬手摸了摸,又回头照了一下镜子。
这么大一枚勋章别在头发上本来可能会十分奇怪,但殷芷舒的黑色发带竟然映衬得勋章真的像是什么华贵的首饰,竟然出乎自己意料地十分合适,但她还是有些迟疑,再回头看向他:“陆上将,你确定吗?发卡这种东西,可是很容易在舞会这样的场合丢掉的,到时候,我可没办法赔你一个新的。”
“我确定。”陆砚重新上前,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那个吻在短暂的停顿后,再滑落在她涂了口红后,显得过分娇嫩欲滴的唇上:“我的所有一切,你都可以随意挥霍。更何况……有人敢捡到这枚勋章,还不拿来还给我吗?全联邦也只有这么一枚而已。”
[嘶,拿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给宿主随便玩,这就是坠入爱河的陆狼狼吗?]1001小声插了一句话。
殷芷舒笑了笑:“是哦,值得奖励一个吻。”
于是这一次,在陆砚靠近她的同时,殷芷舒主动踮了踮脚,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被陆砚拥住再加深这个吻的时候,殷芷舒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没有在胸前挂那么多勋章,是为了不让自己靠近他的时候,会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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