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深依旧没有吭声。
李义诗急了,道:“怎么,你嫌她们人少?”
“在战场上,每一个战士都是大周的铁盾,他们每个人都不可或缺。”
“那你——”
“我担心的是你。”
李建深抬眼看向李义诗,问:
“军人的职责是服从命令,你能做到么?”
李义诗一愣,她这些年确实经常故意跟李建深作对,他有这份担心,实属正常。
她静默片刻,斩钉截铁道:“太子殿下放心。”
听见她这句话,李建深方才松口:“记着你今日说过的话。”
李义诗点头。
她想要李建深带她打北戎,除了自身对北戎人的痛恨之外,还有旁的原因。
当初因为李纪元的私心,叫北戎有机可乘,害死那么多关东百姓,如今国家危难之际,她自然不想待在深宫里,什么都不做。
她要为李纪元赎罪。
李建深或许清楚她的意思,或许不清楚,那都不重要。
只要能让她上战场,她愿意听从李建深的指令,对他俯首称臣。
……
过了九月里,天气一天比一天冷,院里的爬山虎已经黄了叶子,青葙坐在廊下,觉得有些发冷,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瞧你这丫头,叫你多穿一件衣裳你都不听,如今怎么着,要冻着了吧?”
周瑞之正在院子里晒草药,听见动静,回头数落起她。
福伯从后院里过来,拿着一本书,道:
“周大夫,你说她做什么?小心阿葙不给你果子吃。”
周瑞之果然禁了声。
李建深从长安送来的果子可是好东西,他嘴馋着呢,可不能错过。
青葙早回屋添了一件衣裳出来,回到廊下时,见福伯从外头回来,便问:
“又是来北面来的?”
福伯点头:“怕是真的要有大动静了。”
这些日子,从边境往这里跑的人越来越多,有些人盘缠用光了,就只能靠乞讨度日。
福伯想到了什么,坐在青葙身边,道:
“阿葙,有些话我觉得还是要同你说,战场上刀剑无眼,他——”
“不会的。”
青葙望着前头的院门,轻声道:“他说过等事了了就过来接我,他不会骗我。”
福伯看着她,总觉得她这幅模样很是熟悉,待想起来,无声地叹了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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