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喜欢?他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所以不知道。
他觉得有几分可笑,他的年纪足够做她的父亲了。之后,他便不再去叶家了。
“侯爷。”透墨在门外小声叫了几句。
林勋道:“进来。”
透墨先是探头看了一眼,见林勋衣衫齐整,这才低头进来,禀报道:“出事了。很多官员都被抓了起来,其中也包括叶大人。”
林勋微微蹙眉:“详细说来。”
“陆相实行新政,很多条例虽下达地方,却无人肯实行。陆相下令惩治了几个激烈反抗的地方官员,没想到非但未能继续推行新政,反而遭到了更多人的抵制。甚至下去督促的侍御史崔护,都被发现横死在应天府。”
“此事与叶季辰何关?”
透墨接着道:“坏就坏在,在崔御史遇害的驿馆里头搜出了一份联名书,上面抨击新政乃是生事扰乱时局的重大错误,还逐项批判了青苗法、保马法等等,加之痛骂皇上昏聩,措辞激烈,上头有叶大人的署名。恐怕陆相那派会以杀害朝廷命官等罪,将应天府的几位官员处以重刑。”
林勋负手在屋中踱几步。真宗是有为之帝,一心改变国家现状,所以陆云昭执政之后,真宗扶持他大力进行变革。但是变革对国家社会所产生的巨大震荡,遭到了保守派的激烈发对,新旧党争不断。
就是在这样敏感的时期,叶季辰居然撞到了革新派的面前,自然被用作杀鸡儆猴。
等到了天亮,林勋主动去了陆云昭的府邸,希望能从陆云昭手里救叶季辰一命。
陆云昭本与夫人坐在明堂上饮茶,见林勋来了,他的夫人亲自给林勋奉上了茶。林勋谢过,周氏便退下去了。她嫁与陆云昭近二十年,太明白自己夫君的脾气。饶是跟她相敬如宾,也不愿意她有半分染指朝堂之事。
在他眼里,女人便是持家,相夫教子的,旁的事不该倾目。更别提她还生不出孩子来。
周氏走了之后,陆云昭听罢林勋的来意,只淡淡一笑:“侯爷恐怕是弄错了。”
林勋不解地望向他,他接着说:“侯爷以为是本相要置应天府的那几个官员于死地?这旨意是皇上亲下的。变法虽是本相在推行,但皇上誓要改革的决心、权威,容不得任何人来挑战。今晨有官员进宫说情,甚至把□□遗命都搬出来了,然而无济于事,那官员被皇上贬到地方为官了。本相奉劝侯爷一句,别多管闲事。”
陆云昭是林勋的政敌,因为出兵的事情,政事堂和枢府各持己见,几次争得面红耳赤。同时林勋不赞成变法,虽然不如其它守旧派表现得那么激烈,但他毕竟是世家大族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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